一群惡霸小弟們如餓虎撲食一樣向著白阿三撲了過去,場面一時非常混亂,但是不出意外的是,白阿三從來沒有吃虧,她手上的匕首犀利狠絕,所到之處血灑漫天。
陽光之下,籠罩了一層淡淡的血色,無一列外,衝上去的小弟們無一生還,葛根偉在原地愣住了,一時間他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說被震驚到了,腳步彷彿被冰凍了,進退兩難。
“臭小子,本姑娘並不是救死扶傷的好人,我也不是看不慣他們欺負你,單純就是覺得,他們,該死!”
白阿三瞟了一眼在牆角發愣的葛根偉,她不想惹是生非讓一個陌生人對自己產生好感,說完就擦拭了一下手上的匕首,收起來後大步向前走去。
葛根偉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內心突然就升騰起了萬千思緒,他不由自主地就跟了上去,一開始只敢遠遠地跟著,生怕白阿三發現了趕走自己。
但是到後來,他就發現白阿三的腳步越來越快,似乎是故意想要擺脫自己一樣,過了一個隱蔽的拐角之後,白阿三直接消失不見了。
葛根偉急了,猜測是自己走的太慢了,向白阿三那樣的俠女,肯定是有功夫傍身的,只要稍微使用下輕功就可以把自己輕易地甩掉。
他大步向前衝去,向一個無頭蒼蠅一樣地衝去,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在心底覺得白阿三特別的親切,似乎像是多年未見面的親人一樣。
膝蓋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痛,葛根偉極速的步子就被那樣給打斷了,右腿膝蓋直接痛的跪了下去。
他痛的額頭上面冒出了冷汗,右腿還在顫抖著,一個細小的石頭子滾到了眼前,葛根偉順著石頭子抬頭向上看去,那是一張清秀美麗的容顏。
白阿三的臉上不帶有任何的情緒,就那樣冷冰冰地看著葛根偉,然後牙縫裡面擠出來幾個字,“要麼滾,要麼死。”
葛根偉摩挲著自己受傷的膝蓋,慘白著臉笑道,“我只是想要感謝俠女的救命之恩,並不抱有其他的壞心思,請你不要誤會。剛剛是你救了我,謝謝你。”
“謝完了嗎?既然謝完了,就立刻從我的眼前消失!”白阿三冷冷地注視著葛根偉,他雖然和自己早夭的弟弟很像,但他終究不是他。
自己剛剛也許不該動惻隱之心的,幹嘛要救一個萍水相逢的路人呢?她是一個殺手啊,不能夠這麼的心慈手軟。
葛根偉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寒芒乍現,一道冰冷的鋒利就這麼出現在自己的喉結之處,他是見過白阿三殺人不眨眼的樣子的,所以這個時候也不敢胡亂造次,只是默默地點頭。
白阿三甩掉了葛根偉來到了酒肆,她要了一壺烈酒和一碟牛肉犒賞自己,每天刀口嗜血的日子讓她多少神經有些麻木了,喝點酒可以讓她安穩地入眠,如果沒有那個小包袱的話。
她小口眯著酒,大口吃著肉,想到了自己藏著的那個小包袱,冷硬的心腸突然一下子就變得柔軟起來。
那個小包袱還沒起名字呢,他長得和自己早夭的弟弟雖然說不像,但是也是一個同病相憐的娃娃,這麼小就失去了父母,如果自己不要他,他很有可能會死。
給他起個什麼樣的名字好呢,小包袱挺粘人的,而且經常咯咯咯地笑,似乎無憂無慮永遠沒有煩惱一樣,要不就叫他無心吧?
人要是永遠也長不大那該多好,長大了就會有無窮的煩惱,永遠沒有心的人,才是最辛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