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校園後,在電視上看到,在書裡讀到,更多的是聽人說到,大學時的愛戀是最純最真的,沒有社會的毒打,沒有金錢的壓力,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阻力,在一個“大大”的伊甸園裡可以放縱一切情慾,讓人懷念,讓人嚮往,甚至是不在上學談場戀愛都會被說成大學生活不完整。可是最來又發現,這些都是鬼話,懷念永遠是懷念,就算能夠回到從前,找到懷念的東西,多數人還是會選擇現在,所有的能稱為“情懷”的東西,也只是當初求之不得,而現在唾手可得的東西,然後就是一聲“也就如此”之類的,內涵到不可描述的嘆息。
關於愛情,瓜瓜一直想得非常簡單,就是相愛的兩個人一直在一起,不管上課下課、不管吃飯睡覺,甚至是不管拉屎拉尿,相愛的人就應該像個連體嬰兒一樣,粘在一起不分開。就像老外的曠世名著裡面說得那樣:"造物主見男人太寂寞,在他沉睡時取他身上一根肋骨,創造了女人,每個男人都在尋找自己的那根肋骨只有找到她,他的胸口才不會隱隱地痛。"本來就是身上的一根骨頭,本來就是一體,好不容易相遇相知相愛,為啥要分開?
但瓜瓜這種戀愛觀卻被很多人恥笑,當仁不讓的自然是305那幫子。
“你這想法完全就是幼稚到極點,一個女人天天纏著你,你不煩嗎?不對,應該是你天天纏著個女的,你不膩,你能保證別人不嫌嗎?”劉錕的愛情觀是我要有棵樹,更要有一片樹林,什麼一生相守,天長地久那都是扯淡。瓜瓜都不能理解他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成長才能在這個年齡段就有如此浪蕩的愛情觀。
“生活中不能沒有女人,但生活中不能只有女人,而且還是同一個。”這句話是從慧敏嘴裡說出來的,瓜瓜直接當成了耳邊風,生活中有且僅有電腦的人,不配談女人。
“有些道理,但過於偏激,物極必反,不可取。”向陽還是那個調調,但是現在有點言不由衷了,因為小薛同學的出現,讓向陽這個“老和尚”也墜入情網,在宿舍的時間越來越少,在小樹林偶遇的次數越來越多,只是現在還處於死鴨子嘴硬的階段,打死不承認跟小薛同學好了。
“我非常贊同你的觀點!談朋友不膩在一起那還叫談朋友嗎?”沒想到最後是曉棠成了瓜瓜的天涯同路人,估計是曉棠長期在這種跨年齡和跨地域,又不得不天天看到和聽到各種別人的卿卿我我的戀愛中有些嫉妒了。欲求不得,欲求不得啊。
“臭瓜,臭瓜!”感覺到手臂輕微刺痛,瓜瓜才發現自己竟然走神了,而岑芸正撅著嘴巴氣呼呼的看著他。
“我在你身邊,你都能發呆啊!”
“剛剛想問題想出神了。”瓜瓜揪了揪岑芸鼓起來的小臉。
“什麼問題?”
“在想我的愛情觀是什麼?”
“愛情觀?這麼深刻的問題,想清楚沒?是什麼?”
“就是和你一起,無時無刻的在一起。”瓜瓜說著就伸頭想親岑芸一下,結果被躲開了。
“小流氓!”
“我...這怎麼流氓了。”
“你不覺得這愛情觀有些幼稚嗎?”
“幼稚不好嗎?”
“如果能一直幼稚當然好,可是總會變得呀。”
會變嗎?是不是會變得連自己的肋骨都不認識,還是推諉給那條“邪惡”的蛇,或者是蘋果?
“如果一定要變,那我就儘量讓不變的這段時間在你身上停留得更久一點。”
“那我們來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