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算喝了孟婆湯,也忘不掉。”
“只記得她吧!”
“你今天是酒喝少了吧,還是菜點少?這還堵不住你的嘴?”
“沒有她,你的大學生活就會跟我一樣,平平無奇。”
“放屁,老子才不會跟你一樣不是打遊戲就是打飛機。”
“操!”
“你跟劉錕曉棠還有聯絡沒?”
“很久沒聯絡了,咱們劉錕結婚最早,我倆還去了的,就跟那個,大學時看我們穿內褲都不躲的那個。”
“我知道,我在,那次以後我就沒見過他了,也沒聯絡。”
“我還聯絡過幾次,聽說離婚了,還生了孩子。”
“劉錕那性格,離婚遲早的事。”
“曉棠了?你跟他走得近。”
“剛畢業那會總聯絡,後面就少了,現在幾年沒聯絡了,電話都沒留,就個QQ還在。”
“哎,向陽現在也不在武漢了。”
“向廠長現在在千島湖畔跟小薛是雙宿雙飛吧。”
“還是他最穩。”
年過三十歲以後,顏雲每年發拜年簡訊時,總會刪掉一些人的電話和微信,該是個做減法的年紀,就不要留下太多想象的機會。楊絳先生說:無論什麼關係,情份被消耗殆盡,緣份便走到了終點。把錯歸咎於自己,並且禮貌的退場,把自己還給自己,把別人還給別人。讓花成花,讓樹成樹。從此,山水一程,再不相逢。願來生,不見,不欠,不念。
所以,岑芸,此生來世,我們,不見,不欠,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