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前院,坐著寫禮單的老先生和管家。
受邀的王公貴族,各自帶著昂貴奢華的賀禮。
“尚書劉大人,夜明珠一顆。”
“知府王大人,雲錦綢緞百匹。”
“鹽商白老爺,和氏璧一對。”
……
阮洛月目不轉睛地凝著禮單,辦婚事原來能賺這麼多銀子。
可當初她與病美人大婚,沒聽誰提及過賀禮之事,再不濟作為老父親的蕭鈺總是會賞些銀兩,難不成是病美人私吞了?
她狐疑地抬眸,盯著蕭溫珩,“當初你我大婚,可收了賀禮?”
“眾人躲避為夫還來不及,何來賀禮?”
蕭溫珩無奈搖頭,小嬌嬌貪財的老毛病又犯了,饞得口水都要淌下來了,不斷地咽口水。
聞言阮洛月失落地哦了一聲。
正耷拉著腦袋往前走,被丞相府的管家攔住了。
管家先是打量,見兩人皆是兩手空空,不屑於招待,沒好氣地冷著臉,“珩王,珩王妃過府……”
語速極慢,似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冒,等著他二人交出賀禮。
蕭溫珩不緊不慢地從衣襟間討出一封書信,放在了桌上,提醒老先生記錄在冊。
老先生稍微一怔,呆滯地望著信封許久,將信封收拾好,做了記錄。
管家是跟著懵,沒看懂珩王送得是什麼賀禮,愣了許久,蹦出來幾個字,“書信一封?”
聲音不小,周圍的人都能聽見,紛紛望了過來。
蕭溫珩昨日在宮中大鬧,今日來丞相府賀喜又只帶了一封信,瞬間就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幾個看熱鬧的小官員聚集在一起,喋喋不休地議論。
“這病秧子,怕不是生病久了,腦子秀逗,聽說昨日違抗皇命,在聖上面前大打出手。”
“可不是,好好活著不快活,非得去送死。沒幾兩銀錢還要來丟人現眼,帶封書信真是夠寒酸的。”
“我聽說這珩王是看上了皇上的寵妃,父子倆為一個女人打起來了。”
“女人?這都快死了,還惦記女人,嘖嘖,果然沒有不風流的男人,病秧子也不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