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蕭雲風果然如約來了。
一來,就拉著時長曦去了訓練室。
兩條矯健的身影在訓練實力抱起,蕭雲風的手打在時長曦的肩膀上,時長曦不躲不閃,就聽見肩膀咔嚓一聲。
骨折了?
時長曦面無表情地朝著蕭雲風揮拳,兩隻手一上一下,左手對著蕭雲風的臉,右手擊向他的肚子。
與此同時右腳猛地發力對著他的膝蓋掃去。
蕭雲風嘴角一抽,這妮子簡直不要命,以受傷的代價換來襲擊的機會,躲不過了,看來的讓她知道厲害。
他的手再次動作,化成一片殘影,從肩膀道手肘,再到胸腹後腰,一路打過去,腳有沒閒著跟時長曦的腿戰在一起,兩兩相對。
時長曦一開始還能擋住他的手,但擋的格外艱難,每一次蕭雲風的力量都會順著攻擊打的他渾身發麻,時間一長,時長曦就有些收不住了。
這還是蕭雲風收著的效果。
時長曦的反擊雖然激烈,但對於蕭雲風而言,這種程度的身體打擊根本不算事兒。
她打過來的角度和力量都是光明正大的,沒有刁鑽詭異的暗勁,身經百戰的蕭雲風哪兒會承受誰說這麼點兒力量?
打著打著,進入焦灼的捱打過程,時長曦覺得自己像一條撈到岸上的魚,喘不過來氣。
想要突破眼前的困境,回到海里,進入熟悉的舒適圈,是那麼困難。
時長曦是一道目前的困境,深深吸了一口氣。
突破的過程是痛苦的,彷彿把身體裡的每一寸都打碎了,沒一絲力量,每一個結構,每一次衝擊……,都如水流衝擊堅硬的壁障。
要調動水流的力量,強行把壁障衝破。
從身體內部發力,擴大身體的容量,完成一種新的蓄力,破而後立。
蕭雲風的手打在身上,每一下都帶來巨大的勁風,那股勁風颳得她生痛,每一下都在崩潰邊緣徘徊。
破繭成蝶,重獲新生。
一切打碎了,再重建,都那麼難。
時長曦咬牙,就算練死,也要把力量調動起來。
現實跟星網還是又很大不同的,星網裡面打在身上雖然痛,但最多是一種精神上的煎熬,她意志強韌,熬過去最難受的那一段時間,恢復起來挺快的。
但現實裡身體受到擊打重創,恢復的速度就要慢很多。
但,就是因為現實裡收到的床上更大,才能激發身體最後一絲潛力,時長曦顯然明白這個道理,不要命一般往蕭雲風衝去,把自己弄的奄奄一息也不肯停手。
蕭雲風皺眉,為她的狠心驚。
對別人狠的人不一定可怕,但對自己狠的人一定很可怕。
“今天算了,我再來一拳你肯定擋不住,我手底下可不能有枉死的冤魂。”蕭雲風道,“你恢復一下,我過兩天再來找你!”
時長曦躺在地上,軟成一攤泥,有氣無力的道:“不用不用,我就是在尋找這種狀態,才能迅速突破。”
否則,何必那麼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