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野外戰場,她為什麼會在戰場?
戰時還是戰後?
憑直覺,時長曦察覺危險在逼近。
她猛的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胸口的痛跟剜心如出一轍。
奇怪了,身體明明沒有傷痕,卻疼的刮骨催肝,別說站起來,喘口氣都困難。
難道挖心的後遺症被帶過來了?
不管了,必須走!
時長曦抓起一根機械臂,一連試了七次才堪堪站穩。
拔下一根頭髮,將頭髮挽成一個簡易鈴鐺形狀,右手朝胸口處用力一拍,嘴角便流出少許心頭血,沾上血跡,時長曦飛快地掐了個訣。
鈴鐺震動鐺鐺響了兩聲,剛一響完,一口鮮血直接噴出來。
生、傷、休、杜、景、死、驚、開。
八門生死,她哆嗦地朝著髮絲指向的生門——東方,一步一步艱難地挪動。
竭盡全力走了半個小時,恰好走到山坡頂上,時長曦的心頭一悸。
危險兩個字在心頭叫囂,濃郁的殺機席捲而來,整個人被恐怖的氣息籠罩。
來不及了,時長曦果斷扔掉機械臂,心一橫,不管不顧飛快地朝山下滾去。
轟!
一聲巨響,灼熱的氣浪在山間翻滾,星艦爆炸,將時長曦先前所在的地方夷為平地。
時長曦灰頭土臉地跌倒草叢,齜牙咧嘴地露出一個笑容,休息了好一陣,才勉強坐起來。
回頭一看,另一邊山坡已經炸燬了大半,這一半山坡也有小半削平,只留下光禿禿的山體,她不由慶幸一路滾下來沒有樹木石頭,好運地撿回一條命。
時長曦撩開衣服檢查自己的傷勢,發現除了剛剛滾下山留下的刮擦,和大腿處輕微的挫傷,基本沒有太大問題。
但是不對啊,她的胸口處應該有個巨大的坑,畢竟是剜心,不會完好如初,如今是怎麼回事?
她死了,又活了?
時長曦怔怔出神。
周圍一片寂靜,到處是山,很少看見樹,也不知道是炸沒的,人砍的,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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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土質不適合長樹;
也沒有動物,一隻螞蟻一條蟲都沒有,更不用說鳥、魚、兔子、野雞。
這地方是枯死之地,不適合人生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