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那麼傻,你不會躲嗎!”夏薇又是心慌又是愧疚。
如果不是她禍水東引,這些奔著她來的荒,根本不會找上季寧淵。
她帶給季寧淵的,似乎只有傷害和利用。
夏薇牽著季寧淵的手,將那隻盤在他身上的荒生生捏散。
清風透過紗窗刮過,吹散一地粉塵,像極了季寧淵剛來那晚的樣子。
“是我總是借你的力量,才讓你沒法對付荒了。”夏薇聲音悶悶的。
她只不過是個靠藉助別人力量保護自己,勉強苟活著的可憐蟲罷了。
曲女士說得對,她不想認命,不想去圖靈學院唸書,也不想嫁給顧時,可不只剩下了早生孩子的辦法。
可笑她明明什麼都是從別人身上偷來的,卻還當這能力是自己的。
季寧淵從未在夏薇身上見著過這樣的神情,彷彿盛滿了失望與懊悔,鋪天蓋地地朝他壓過來,壓得他一陣心慌。
“夏夏,你別生氣,我方才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又犯了間歇失憶的毛病,等我緩過神來,那怪物已經啃在我脖子上了。”
他拉著夏薇的手,往頸側的傷口去湊。
“不過現在已經全好了,不信你摸摸看。你快別哭了,看見你哭,我覺得心疼。”
觸到季寧淵頸側微涼的面板,夏薇才稍稍回過神來。
季寧淵說得不錯,自從他狐耳出現過後,他受傷復原的速度便越來越快,這會兒咬痕已經結了厚厚一層痂,摸起來要不了多時便會脫落。
“對不起,沒有下次了。”夏薇咬著下唇,將仰頭乖順看著她的男人用力抱住。
季寧淵彎了彎眉眼,枕在她肩上,輕輕地環住她腰。他不敢使力,擔心驚走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懷抱。
“可不可以還有下次。”季寧淵小聲開口,“夏夏的懷抱很舒服,我一輩子都不想放開”。
“我說得不是這個。”夏薇沒從季寧淵懷抱中起來,她怕自己鬆開手,就沒有繼續說出真相的勇氣。
她將自己御守族的體質,將能夠借用季寧淵體內妖力的事,一點點說與他聽。
夏薇覺得季寧淵會覺得自己被她利用,至少會覺得生氣。
季寧淵卻小獸一般蹭蹭她臉頰,“夏夏好厲害,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妖力。”
“你怎麼使都不妨事的。這些日子除了睡著的時候,我的精力都比平時要好許多。”他說著,又側了側脖頸,露出已經好全了的傷口,“你看,受傷也恢復的特別快。”
當初他額頭上的傷口,可足足養了兩個禮拜才消失。
就算長了兩個禮拜,夏薇也十分羨慕他沒有留下丁點兒疤痕的體質。
現在十分鐘不到,頸側那麼深的咬痕,就全都長好了。
夏薇伸手去摸他光滑的脖頸,季寧淵躲癢栽倒在床上,夏薇被他一拽,摔到他身上,四目相對,季寧淵悄悄紅了臉。
“真的好了。”夏薇內心的自責因此下去許多,踢踢腿從床上滾下去,“安全起見,以後我要跟你睡同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