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伯·維爾維特的魔術不僅達不到這樣的效果,他自己反而領受了對方的溫情。
除了悔恨,還有一絲滑稽——是的,自己只是個小丑。
韋伯注視著虛空,對周圍毫無察覺,陷入沉思之中。現在,他十分理解在時鐘塔嘲笑他的那些傢伙的心境。韋伯自身也和那些傢伙一起,嘲笑著自己的愚蠢。
雖然這樣說,他卻笑不出來。古蘭·瑪凱基和瑪薩夫婦並不是期待著喜劇。
他們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對韋伯提出真摯的請求。回想起來,自己不被當作嘲笑的物件,這還是頭一次。
“……很抱歉,我無法向你作出承諾。甚至無法保證下次能平安回到這裡。”
“這麼說,你們是在做有生命危險的事啊?”
“是的。”
Saber的寶具在眼前閃過寒光,是半天以前發生的事。那時所看到的死之深淵,韋伯不會這麼輕易忘卻。
古蘭老人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沉重地點了點頭。
“雖然我不知道那種事對你有多重要……但希望你聽我說這句話。在活過大半輩子之後回顧人生,回發現沒有一件事能與生命相提並論的。”
這種論調,與韋伯賭上青春的原因背道而馳。
所謂魔道,是下定必死決心之後才能開始的——惟有燃燒生命方能達到至高境界,這是至今為止他努力的方向。
可是,如果要找尋合適自己的生存之道,這位平靜的老人所說的話也許才是真理。
韋伯懷抱無言以對的失落感,凝視著朝霞。
他還不知道,在這個時候,第四次聖盃戰爭迎來了最後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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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作為前所未有的異常天象發生之日,在冬木市的人們腦海中留下了深刻的記憶。
連日的北風如夢中一般突然停止,沉重而渾濁的空氣在夏天般的烈日照射下煙消雲散,反季節的陽光熾熱無比。氣象預報專家都無法解釋的高溫多溼天氣,只出現在以冬木市為中心的地域,市民們產生了奇怪的預感而騷動起來。
接二連三發生的都市遊擊事件、殘酷的獵奇殺人案件以及幼兒失蹤事件依然找不到解決的突破口,宵禁令的解除仍然遙遙無期,前天,在未遠川還發生了工業廢水災害——連日的怪事挑動著人們脆弱的神經,對已經筋疲力盡的人們而言,氣候的異常是即將發生更大災難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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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熱的陽光逐漸改變著影子的角度,衛宮切嗣坐在樹蔭下,毫無睡意地盯著四周。
離上次睡眠的時間已經過了四十小時以上,他依然緊繃著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