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特興奮地亮起了眼睛,看著散發出既像狼又像虎或獅子的少年,開始嘀嘀咕咕地念叨起來:「是洛博(兔子……還是貝特(驢……不,果然還是路·希安(狗吧……」
「等一下!你念叨的這些該不會是我的稱呼備選吧?」
眼看斯芬馬上就要跳起來,男魔術師一把按著他的腦袋,嘆了一口氣,責備道:「安靜點,你們倆都想被我轟出去嗎?」
就在這時,魔術師學生魚貫進入教室。看來除了弗拉特還有很多新來的學生。有的人亮起眼睛說「那就是君主!」,有的人歪著頭說「那就是君主?」,他們都觀察著男魔術師。
弗拉特聽話地找了個角落孤零零地坐下,那名野獸般的少年則霸佔最前排的中央位置。在大家都坐好之後,男魔術師衝著教室裡的眾人報上了姓名:「我是現代魔術科的三級講師韋伯·維爾維特……不過,這個名字在不久之前就不再使用了。」
說完,男人道出了新的姓名。這個名字不僅會刻在時鐘塔的歷史上,也會改變包含弗拉特在內的無數魔術師的命運。
「現在的我借用了二世……君主·埃爾梅羅二世之名。」
············
最初的相遇至今已經過去大約十年,弗拉特的命運的確發生了驚險的劇變——從被世界逼到閉門不出,到參加遠在美國舉辦的聖盃戰爭。
埃爾梅羅二世也不得不整天遭受胃痛的折磨,但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那我們走吧,狂戰士先生。」
「嗯,走吧。」
弗拉特現在被變身成警察的班尼特戴上了手銬,來到位於斯諾菲爾德中央大道的警署門前。
再怎麼說弗拉特也沒有笨到原模原樣地過來。他不僅變了裝,調節體內魔力的流動,還運用設結界等措施以防被人發現他是魔術師。
弗拉特拉低帽簷,戴上墨鏡,穿著不適合他的皮夾克,開口說道:「哇——放開我,放開我啦,我是清白的——我沒有殺我老婆!真兇是那個有一隻假手的男人!」
「你不用說話。」
「是……是嗎?」
弗拉特像讀課文一樣呆板地叫著,聽到班尼特這麼說,頓時失落地閉上了嘴,垂頭喪氣地跟在班尼特的身後。
快到入口的時候,他停了下來,面無表情地看向頭頂。
「……怎麼了?」
「這裡有好幾層結界。大概最近被破壞過一次吧?感覺像是慌慌張張重新鋪好的。」
「是嗎……要花幾秒鐘?」
「五秒,弄好之後一時半會應該察覺不到你的身份。」
弗拉特答得很乾脆,隨後慢慢蹲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名警察碰巧從入口走出來,見狀向班尼特問道:「出什麼事了?」
「啊,這傢伙大白天就喝得爛醉,四處鬧事,所以被我帶回來了。不過他說他噁心,我就讓他先休息一下。」
「是嗎,辛苦了……可別讓他吐在那裡,昨天的恐怖襲擊還沒全部查證完。」
「嗯,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