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調爵士略顯抒情的曲調,棚頂昏黃的暖燈,順著薰衣草和晚香玉乾花編制的藤蔓視線一路移到餐廳盡頭,窗邊用水晶簾單獨隔出來的隔間內。
對著微微反光的銅鏡整理了一下因為匆忙趕路而稍顯凌亂的西裝,他朝著餐廳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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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就想說了,你的名字好好聽啊!”
“嗯?”
“墨染秋,墨色染秋意,多好的名字啊!”
“嗯……照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是。”
“什麼叫好像確實是,你自己就沒點自覺嘛?”
“嗯……好像確實是沒有。”
“喂喂喂!你想啊,你出去跟別人做自我介紹,把這個一說,多帥啊!”
……
“你好,初次見面,我叫墨染秋。
墨色染秋意的,墨染秋。”
“哈哈哈哈!
你好!初次見面!我叫墨楠北,就是和我物件那個狗東西對應的南北。”
……
看著落地玻璃窗下方的夜景,晃了晃手中裝著淺淺幾口可樂的高腳杯,墨染秋有些念舊的,又想起最初她們認識不久時,她與墨楠北的對話。
明明時間已過了數年,但是在記憶中,又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一般。
對於她來說,墨楠北就好像是一隻有著永遠使不完的精力的田園貓。
上躥下跳,多看兩眼都會覺得自己要心肌梗塞了。
平心而論,如果不是因為好奇,她是絕對不會和這種人產生交集的。
她和她,就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夏蟲與冰。
她是夏蟲。
早死又見識淺薄,只能生存在狹小的四方世界裡的那種。
墨楠北覺得,她們很相像,又完全不像。
同樣的好看,同樣的身材姣好,同樣的才華橫溢,同樣的擁有著獨樹一幟的靈魂。
但她們也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