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人為黑白無常說了一句公道話。
小妹敬白鹿一碗酒,笑得眉飛色舞:“如果西南妖界懂這個道理,他們也不會被抹平了。”
“閻小妹,你先別狂。”
白鹿喝了小妹敬的酒,語音漸冷。
你是地府妹君,卻毀了一方妖界,所有妖族都在盯著你。
如果地府查不清這樁案子,洗不清無常的冤屈,妖族和地府勢必開戰。
介時生靈塗炭,這些殺業,都要記在你的賬上。
白鹿說的事,是天崩地裂的事,小妹卻毫不在意,她輕輕喝一口酒,說得更加狂妄:“我對鬼妖之戰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正北妖界活下來的那個人是誰?”
“是我們正北妖界養狗的,他住在最後一個敖包裡。”拖了這麼久,白鹿終於說出答案。
黑無常緩緩起身,小妹這次卻沒有站起來,她對黑無常甜甜的一笑:“小哥,你自己去找養狗的聊聊吧,我在這座敖包裡等你,你一萬年不來,我等你一萬年。”
聽到小妹的甜言蜜語,白鹿一聲冷哼:“閻小妹,這是我和蒼狼的敖包,你想反客為主?”
在黑無常掀起帳簾時,聽到小妹問蒼狼白鹿:“為什麼養狗的有資格去西南妖界觀禮?”
鑽出蒼狼白鹿的敖包,八方冷風割面,黑無常踏雪尋路,來到了最後一個敖包帳前。
這恐怕是敖包群落裡最小最破的一座了,看上去就四處透風,一定很冷。
敖包前面有一個狗圈,狗圈裡只有厚厚的積雪,卻看不著一條犬。
黑無常走近帳簾,冷聲作問:“可有人在?”
帳簾裡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我已經等你很久了,你終於來了。”
這句話,好像是老友在期盼重逢。
黑無常掀開帳簾進去,見到了等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