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說了那麼多,卻抵不上夜蘭手的淡淡一句:“還有嗎?”
郎中絞盡腦汁在想,夜蘭手玩味的一笑,又要提起絲線。
緊緊捂著耳朵,郎中大聲的喊:“還有!還有!”
他似乎特別怕疼,說得那麼可憐:“我能找回九臂蜘蛛。”
他那麼瘦,又沒有武功底子,恐怕跑出兩里路,都要氣喘吁吁。
就憑他?也妄想追回輝煌半世的飛賊?
簡直可笑!
“你以為我很好騙?”
“沒騙!沒騙!”
郎中從袖子裡摸出一個小巧的球狀籠子。
小的只有掌心那麼大。
郎中舉起籠子給夜蘭手看,籠子裡關著一隻小小的白色蝴蝶。
“用這隻蝴蝶,能找到九臂蜘蛛。”
夜蘭手微微蹙眉:“你什麼意思?”
“我是用銀針之法,給九臂蜘蛛療傷的,而我的銀針有花粉香,花粉香已經在九臂蜘蛛的血液裡了,就算洗澡也洗不掉。”郎中晃了晃籠子:“這隻白蝴蝶可以順著花粉香,追到九臂蜘蛛。”
郎中將籠子旋開,放飛了白蝴蝶,蝴蝶不亂飛,在他的頭頂盤旋。
郎中豎起手指,蝴蝶就輕輕地落在他的指尖上,似乎任由他指揮。
看著夜蘭手驚奇的目光,郎中又有幾分得意,似乎在炫耀:“我不僅是個郎中,還是個蠱師。”
他能妙手回春,還能指間弄蝶,真是有些本事。
“好,我不怕你耍花樣兒。”
夜蘭手走近他,讓他把捂著耳朵的手放下來,剪掉了金鉤上的倒刺,再將金鉤小心的從他的耳垂上取下來。
“如果你的蝴蝶不管用,我下一次就穿你的鼻子。”
夜蘭手走向洞外時,聽到郎中在嬉笑:“還是穿另一隻耳朵吧,兩隻耳垂上各有一個洞,我還能弄一副耳環戴戴。”
哦?九臂支書還沒有著落,他又敢胡言亂語了?
“想戴耳環?這好辦!”
夜蘭手沒有回頭,隨手一揚,金鉤穿透了他的另一隻耳垂,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對稱,像姑娘們扎的耳朵眼。
“你,你,你!”
郎中捂住**的疼痛,想埋怨些什麼卻不敢,只能苦嘆:“不是說好了是下一次嗎?”
小心摸了摸耳垂上的金鉤,就是剛才那隻被剪掉倒刺的金鉤,郎中忍著疼,自己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