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無常苦笑搖頭:“若是毒麼,還不如換成大碗茶呢,那東西看著就瘮的慌。”
說笑間,煮茶爺爺已領著白無常在茶爐邊翻了起來。
爺爺一去,蘭衫小姑娘便再無遮擋。
既然註定相對,她乾脆旋過身子,與他相望。只看了一眼,又羞得低下了頭,手指纏繞衣襟,立在原地。
安靜的像藏好了魚的小貓。
他左手裡捏著梅子手帕,右手輕輕旋動,纏回了鐵索。
幾次偷眼瞧他,見他只是呆立,望著談笑的爺爺和中年人,眼睛裡沒有裝著自己。
不禁失落。
輕哼一聲,又咳了咳,這才得了他注意。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
就知道是這種沒有風情的開場。
他這種人,只會直來直往。
又有什麼辦法呢?
誰叫情絲已經沾染了他。
“噗哧”一笑,正了正嗓音,笑回:“你這人真壞,哪有一上來就問人家小姑娘名字的?”
“你三次說我壞。”
他竟然記得我幾次說他壞?
他竟然記得!
呼吸如蘭,小鹿撞向心頭,臉又紅。
現在可不是纏戀嬌羞的時刻。
微微停頓後,終於壯起膽子:“喂!我平時可不是這麼扭捏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今日見了你……就有些……”
該怎麼圓回這句話呢?
既然不會了,就逗他吧。
輕輕一笑:“也許是因為你長得太……太……太陰險了吧。”
被逗得人沒有笑,她自己笑了起來。
像泉水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