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開始就位。
湯慶和胡一航跑進了右側的亂石堆裡,旅館門前是不好藏的,燈光太亮,而且一動手就會被對方發覺。
不能低估NPC的智慧水準,老胡的見解沒錯。
想要成功打出伏擊的效果,那麼必須先設身處地的去思考進攻方的突入方式,然後根據情況反制。
隱蔽,低調,還要把對方可能預先佈置的措施算在內。
沒人是蠢貨,尤其是在戰場上存活下的老兵,這批冷血黨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現在輪到湯慶和胡一航了。
“慶爺,其實我感覺可以發動旅館內的玩家,加上我們好歹有十多個呢。”胡一航躲在一塊石碓後,小聲的說道。
這塊地上碎石子特別多,他穿的不厚,所以趴久了會感覺肚子擱的疼。
他輕輕翻了個身,帶起沙沙的輕響。
湯慶瞥了他一眼,燈光很暗,這麼黑也只能看出是個人形,離得遠了應該很難被注意到。
“沒什麼用,臨時徵召起來的戰力太差,烏合之眾罷了。”湯慶警惕的望向四周,不光是冷血黨,他還要注意周圍是否有突然襲擊的怪物。
“而且,他們也不一定信我們。”
湯慶很無奈,似乎只要一個東西涉及到機率,是人都會有僥倖心理。
“別看我,我已經通知過他們了,就在你通知莫卡斯的時候。”
他嘆了口氣:“沒人理我。”
胡一航沉默兩秒,忽然道:“慶爺,我們是不是太敏感了。”
確實,如果說只是有個預感而非實際情報,三人就開始大費周章的準備戰鬥,這種事說出去只能讓人笑掉大牙。
這和迷信沒有區別。
但是放在湯慶身上不會,他不需要情報,詭異的厄運就能在大多時候決定事情發生與否。
運這種東西捉摸不定,對一個人來說就像是踏浪於海,好運的人一世風平浪靜無憂無慮。
可運氣差的人,面前總是波濤洶湧,他只能在風雨交加的浪潮中艱難前行,然後拿一些苦難即是磨鍊的雞湯安慰自己。
但苦難不是磨鍊,它本身並沒有價值,經歷苦難是因為沒有辦法避過苦難,你只能收穫應對它的經驗,而非所謂價值。
湯慶就是這樣經驗滿滿的一個人,他的小船早翻了,就剩個木板,浪衝到哪他到哪。
“自我倒黴以來,厄運不斷,其實我也找到了它的一些規律。”湯慶沒有立刻回答老胡,反倒饒有興致的說著其他東西。
“嗯?惡性小機率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