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虞瀾把車開到門口,我和崔林坐在後面,一路飛馳,直奔賓館。
路上,虞瀾透過後視鏡看著我,問道:“他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呢?”
我嘆了口氣:“他身上住了一個陰魂,是我把陰魂送進去的。”
“啊?”虞瀾費解地問道:“你把陰魂放在他身體裡,這不是要出大事?”
我苦笑一聲:“你是不是覺得,今天發生所有的事兒,都特別怪?”
“可不,感覺莫名其妙的。”虞瀾也感嘆一聲。
我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凝重地說道:“其實,今天發生的所有事,超出了我的認知。”
“金三娘和那個老頭用的術法,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究竟是哪門哪派。特別是那個老頭,他懂言術。”
虞瀾微微歪了下頭:“言術?那是什麼東西?”
我想了一下,用最簡單的方式和虞瀾解釋起來。
“佛教裡面有個詞,叫機鋒,你聽過嗎?”
“聽過。大概意思就是說話中的玄機,用一句話能點醒人,對吧?”
我點點頭:“對,言術就是從機鋒裡延展出來的一種術法,這種功法和所有玄門術法都不一樣——它不需要真氣,甚至不需要刻意修煉。”
“啊?”虞瀾更不理解了:“不修煉怎麼能學會啊?”
我笑了笑:“這就是言術高深的地方!它講究一個天賦,要在字裡行間找到破綻。有很多術法是不能被點破的,一旦被人說出來了,這術法就算白費了。金三娘是個典型的例子,她的什麼盜命樁,確實很霸道。不過依然被那老頭找到了一線生機。”
頓了頓,我回憶起來:“從最開始相遇,這老頭一直用話領著金三娘往前走,誘導著金三娘說出那句‘網開一面’,用這種方式,幫崔林的叔叔搏出一條生機。”
“哎?那你怎麼認識這種術法呢?”
“是景元師傅。別看他是個道士,他很喜歡佛法的,這些都是他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