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瀾這面把電話回了過去,柳無垢坐在一旁緩緩地說道:“按理說,你是我的弟馬,我是你家鎮堂仙兒,我應該去幫你處理這些麻煩,我也很想替你去做這些事兒,但如果我去了,那便是本末倒置了。”
我點點頭,笑了笑,說道:“嗨,這事我知道,正常的順序不應該是弟馬出去做事,鎮堂仙兒護著弟馬,這樣兩個人都有福報,如果弄反了,那就不是福報了。”
柳無垢第一次露出略帶哀愁的表情,輕聲說道:“我現在幫不上你什麼,只能幫你打點好家中。”
原來,柳無垢也會有小心思。
我也聽出來了,她是覺得自己愧疚,可該愧疚的人應該是我吧?
我連忙打斷她,說道:“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我這命當初是你救的,我出去的日子裡,完全是你在打點內外,我謝謝你還來不及呢。”
沒等柳無垢說道,虞瀾拿著電話走了進來,一臉輕鬆地說道:“王叔一會送鑰匙,我又拖了些時間,明天晚上之前能把這事搞定就行。”
這話讓我心裡踏實了一些,只要王叔別催我,我就不那麼焦慮了。
柳無垢拿著棗木,說道:“幫我把張旺喊回來,他手藝又好又快,事半功倍!”
虞瀾聽完,拿著車鑰匙就出門了。
柳無垢看著我,說道:“你也別閒著,去弄點生桐油回來,把棗木放在裡面煮,煮到黑紫色再停火。”
我連忙點頭,笑嘻嘻地問道:“我一直以為你只會術法和藥術呢,沒想你還會做拂塵呢。”
柳無垢嗔笑著說道:“你忘了當初我教你背東西的時候了?過目不忘可是我祖傳的本事,只需看一眼,便可一直記著,好啦,你別問了,趕緊把正事兒辦了。”
柳無垢做事向來雷厲風行,片刻之內,一斤把所有的事兒都安排下去,我也不敢耽擱,一溜小跑就出了門。
桐油這東西,本是江南油紙傘專用的油,在北方不算常見,兜兜轉轉找了好大一圈,才勉強弄回來幾桶。
按照柳無垢的交代,把鍋支起來,直接開煮!我能幹的事兒,也就僅限於此了,剩下的事兒,我想幹也沒那本事了,只能交給張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