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個後頭,季海用略表歉意的口吻說道:“莫秀秀的父親不僅是天音閣閣主,也是一個非常成功的商人,連我父親都望塵莫及的那種。
大金曾經是莫坤最為倚仗和看重的屬下,一來二去之下也便與我同為商人的父親熟絡起來。
大金得知代純懷孕以後竟然開始派遣奴婢去別院照顧她,並勒令一定要讓她將孩子平安生下。
他本來的目的是想利用這個孩子來噁心代純,讓她看到這個孩子便想起自己不堪回首的過去,可是他太過低估一個女人為母之後的堅強。
和所有的母親一樣,代純不僅沒有將這個孩子視作屈辱,反倒用盡所有的母愛來照顧他、疼惜他……愉快的歌兒時常從別院傳出來。
這件事徹底惹惱了一心想要代純痛不欲生的大金,所以他不顧跪地苦苦哀求的母親,硬生生從她懷中搶走了孩子。或許是僅存的那點兒良知讓他無法對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下狠手。
於是在一次行商之旅中,大金將孩子帶到銷骨窟交給了我的父親。只說是給正在學堂唸書的小公子——也就是我……當個陪讀、侍從。”
故事很淒涼,尤之棋卻提出了更多疑問:“季一凡知道這件事嗎?代純又是如何得知季一凡是她兒子的?還有——秀秀的父親居然做過商人?他是做什麼買賣的?”
季海有條不紊的答道:“大金將這件事告訴了我父親,我父親將這件告訴了我,我曾帶著季一凡的血去客棧見過代純,並與她行過滴血驗親。
至於莫坤,他行商之事止於莫秀秀出身那年,也就是他的得力助手段磊去世那年。至於他經營什麼買賣,我當真不知。”
“行,挺好的。”
尤之棋突然冒出的四個字讓季海顯的非常不知所措,忙不迭的問道:“龍王大人這是何意?什麼挺好的?您指的是什麼?”
他沒有回答, 而是繼續問起了問題:“那個人指使你們迷暈綁架秀秀是不是為了得到她的絕音劍?”
“是。”季海答應的很是乾脆:“朝陽宮與天音閣皆有著不小的勢力,我不敢殺她,甚至不敢輕易靠近,便只能拉攏方聽灼與我一起實施這個計劃。
但不管我如何威逼利誘,他始終都不肯幫忙,我後來才知道他是你的人。
為了得到莫秀秀的軟劍,我甚至派人將她的客房翻找了無數次,卻始終一無所獲。”
聽過此話,尤之棋忍不住笑出了聲:“她的絕音軟劍一直被她當做腰帶繫於腰間,你在別處當然找不到。”
季海不禁皺起了眉頭:“難怪費盡心思也找不到,是我太大意了,竟忘記此劍柔軟可做腰飾一事。”
頓了頓,他又拖著下巴補充道:“那把劍做工精湛確為世間含有,無外乎那個人那麼想要得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