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瀕死”關頭的尤呈蛟已經做好了迎接永久黑暗的準備,卻也認真聽清楚了霍擾藍的話。
“儘管帝尊看似溫柔和煦的臉孔下隱藏著一顆無情無義的禍心,但不知為何……我就是恨不起來你。”
霍擾藍很是滿意的笑了笑,隨機又道:“好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你開口求我,我這便放了你。”
“我不會求你,也不想求你。”肆虐橫流的鮮血一點點流向了尤呈蛟這邊,他散在地上的頭髮已經逐漸被血液所浸。
霍擾藍順勢將匕首抵在了他的頭蓋骨處:“我只要輕輕一用力,你的血液就會和地上的血液融為一體,你自然而然就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住手!”
未等他動手,花間傲的吼聲便傳進了三人的耳中,緊隨其後便是小雨因為驚恐和難以置信所發出的尖叫聲。
“這些人,都是你殺的嗎?”問這話時,花間傲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珠寶店附近映現著滿地的鮮血與屍體,它的拐角處便是人聲鼎沸的賭場與青樓。
不到百步的距離,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場面。
行人見到這副場面不是繞道走,便是躲的遠遠的,再無一人敢上前。就連珠寶店的掌櫃也只是坐在椅子上埋怨沒有顧客臨門,即便聽到了不好的聲音也沒有走出來看上一眼。
就算看到了應該也不會有多大的感觸吧,畢竟死在銷骨窟裡的人不止這一點而已。
“是我殺的又如何?凡是季海的客人我就都能殺,而且我想殺多少就殺多少,誰也管不著我。”
霍擾藍承認的很是爽快,卻絲毫沒有悔改之意。
這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徹底惹惱了一心匡扶正義的花間傲,他只後悔自己沒有將蒙少牧與苟若白帶在身邊。
“小雨姑娘,借你的鴛鴦刀一用。”
遲疑了一小會兒,小雨還是交出了武器:“你小心一些,最起碼不要死在這裡,否則我無法和蘇辭交代。”
甩下這句話,小雨便跑至向莫秀秀側關切的詢問起來,以餘光瞥到她指縫間的血漬時很是擔憂的將她抱到了懷中:“妹子,你怎麼樣了?”
將雙刀高舉過頭頂,花間傲低吼道:“你放了呈蛟兄弟,我來和你決一雌雄!”
對著匕首吹了一口氣,霍擾藍冷笑道:“尤之棋交的這都是些什麼朋友?一個個的全這麼心懷不忿、愛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