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劍身上撫摸了一下,莫秀秀繼續吹噓起她的佩劍來,“只怕這柄劍的製造工藝早已繁複到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它的珍貴程度更是難以估量。”
在她佈滿驕傲的目光中,樂正驕迅速將其拿到手中細細觀摩了片刻,用滿是讚賞與欽佩的口吻大肆誇耀。
“此劍真乃劍中極品,比起你家小龍的戴勝劍都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精緻無雙的逐漸工藝,鑄劍師一定也非凡人。”
兄妹倆一唱一和,快要將這柄劍誇上天了。
若真依照他倆所說,不被賊惦記才怪。
緩緩自樂正驕手中將劍接到手中,尤之棋才煞有介事的解釋起此劍的來源:“那位鑄劍師不是別人,正是我自己。”
莫秀秀:“……”
樂正驕:“……”
見他二人面上均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尤之棋解釋道,“此劍原是送給芷園防身用的,初時她對武功一竅不通,所以我特地將其打磨的十分輕薄。這樣一來,人就可以將其纏在腰間當做裝飾品,既可以震懾住敵人又可以在危險來臨時用以自衛。
直到後來,芷園修為大成,再也不需要這柄軟劍,它才重新回到我的手中,輾轉由啟笙送給了秀秀。”
頓了頓,尤之棋又輕柔的撫摸著劍身淡淡的說道:“一切正如你們所說,鑄成此劍頗為不易。整整三年的時間、八百六十多柄殘劍……才終於鑄成了這麼一把軟如腰肢的劍來。”
莫秀秀頗為感慨的拍了拍手掌,“此劍如此稀罕,難怪會有人想要將其據為已有。”
“……不盡然。”猶豫了一小會兒,尤之棋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用手指在劍身上敲了一敲:“實不相瞞,此劍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這柄劍的鑄劍工藝再是繁瑣也不過是一柄劍而已,真正讓賊惦記的是裡面的藏寶圖。”
“藏寶圖!?”莫秀秀與樂正驕異口同聲的說道。
尤之棋輕點了下頭:“是鑄劍之時被我藏進去的,只因受人所託要我好好替他保管藏寶圖,我才想出了這個法子。”
莫秀秀問道,“想要得到藏寶圖的話,勢必要毀了這把劍……對不對?”
看出她的眼神中寫滿不捨,尤之棋便向她保證會鑄造一柄一摸一樣的劍出來,而這一切的前提,是藏寶圖的主人重新出現。
樂正驕頷首凝視了一番,若有所想的低語道:“如此說來,藏寶圖的秘密恐怕已經洩露了,季海企圖迷暈秀秀為的就是劍身內側的藏寶圖。”
樂正驕義正言辭的說道:“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都不能落到賊人之手。”
此時,季海出其不意闖了進來,對著三人就跪了下去,“我是被威脅的!如果我拿不到這柄軟劍,就會付出很慘痛的代價。”
原來,季海之所以來這間客棧,還與他收到一封匿名信有關,那封信裡明確寫著藏寶圖的秘密。
既然是匿名信,自然不知道寄信人是誰,也就無法證實寄信人與委託尤之棋保管藏寶圖的是不是同一人。
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一封信送到銷骨窟,此人必定不一般。
季海雖然心思頗多,卻也知道莫秀秀不是個好惹的,事情敗露後他第一時間選擇認錯倒也是個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