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擾藍只甩過去一個眼神,那些人便全部閉上了嘴巴,鴉雀無聲。
季海更是敢怒不敢言,自己的妻子,當著自己的面,抱著別的男人。
這等奇恥大辱,換做別人是萬萬也忍不了的,但季海能忍,因為他有自知之明,為了一時之氣被霍擾藍打死就不划算了。
沒多久,慕雙雙的聲音再次響起,“月郎……”
霍擾藍沒有與她再續前緣的打算,抓著她的胳膊厲聲質問道:“棋兒他們說的是怎麼回事?女兒口中的冰晶又是怎麼回事?女兒是在我懷中夭折的,我費勁千辛萬苦都未曾將她救活……如今你卻說不許任何人將她從你身邊帶走,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管他如何相問,慕雙雙只是一個勁兒的流淚,始終都沒有給他隻言片語。
久久尋不到答案,霍擾藍只得將那雙佈滿疑慮的眼光轉向了尤之棋:“棋兒,你來告訴我!你為何要我女兒口中的冰晶,這冰晶又是何物?”
“你的女兒確實已經故去很多年了,即便是大羅神仙在世也不可能將她救活。愛女心切的季夫人以自身鮮血融化了冰晶外的一層霜,又將放置你女兒的口中,得以保她屍身不腐。
但就在昨日,季夫人以塗有蟒龍草汁的銀製袖箭傷了我的兄弟,導致他僅有不足三天的性命……這冰晶除了能夠保持身體不腐以外,還能解蟒龍草之毒。”
解釋完畢,心緒不寧的尤之棋緩緩垂下了眼瞼。
他明白眼前這一切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複雜上數倍不止,想要救尤呈蛟絕非易事,畢竟這也是霍擾藍的女兒。
出人意料的,霍擾藍只是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便坐回到了原位,誰也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在場眾人全都緊盯著他的面孔不放,畢竟他的話有著舉足輕重的位置。
慕雙雙更是將全部的希望都押了上去,她一心盼望她的月郎能夠念在父女之情上拒絕尤之棋的請求。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第一被他叫出口的名字是“棋兒”。這不免讓慕雙雙在失望的同時徒增了一抹心傷,季海卻是喜不自勝。
“你那位兄弟對你很重要嗎?”霍擾藍問道。
尤之棋輕點了個頭,很是認真的答道:“他與我同為龍族血脈,是我的弟弟,我絕不能棄他於不顧。”
尤之棋輕聲問道:“他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比我還重要嗎?”
尤之棋有些不解,“這怎麼能拿來做比較?你是你,他是他!”
長長的吁了口氣後,霍擾藍神色凝重的質問道:“你還記得我曾經在悚魂嶺與你說過什麼嗎?”
使勁點了下頭後,尤之棋才道:“我自然記得……如果今日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你,我也不會棄你於不顧的。”
仔細的盯著尤之棋看了許久,霍擾藍才道,“你與我並非雙生兄弟,我沒有住過繪見裡的肚子,與金鼎龍王也沒有任何關係,我們之所以長的一模一樣,實則另有淵源。”
“那——你與小龍有何淵源?”莫秀秀突然躥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