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銀絲毫沒有給花間傲半分面子,推開他的手後直接將頭扭向了別處:“這位少俠,實在不好意思……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早就知道他會否認,花間傲大聲笑道:“我有一位在大理寺做過監審的朋友曾經和我說過一句話——所有做了壞事的人陰謀被戳穿以後,都喜歡說這幾個字。但我今天也給你撂下一句話,我不管你聽得懂還是裝作聽不懂,你都得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大銀忽而輕“哼”了一聲:“就憑區區一個饅頭,就能認定我是殺人兇手嗎?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花間傲道:“一點兒也不草率。”
大銀道:“好!那就請少俠準確的告訴我,我哥哥究竟死於什麼時辰?”
“這個……”花間傲立時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因為他不知道窗戶何時破碎,更不知道大金的屍體被風吹了多長時間,也就無從判斷大金的準確死亡時間。
花間傲臉上的神色足以證明,兇手打碎窗戶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但是這種神情只在他臉上逗留了片刻,花間傲很快便指著他的鼻子說道:“雖然我不能證明大金死於何時,但我卻能證明你是如何殺害大金並移屍到這裡的!”
聞聽此話,大銀的鼻尖竟開始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一顆心跳動的十分激烈,卻還不忘在眾人面前佯裝鎮定。
與此同時,蘇辭很是詫異的盯著尤之棋與樂正驕看去:“你們不是說代純才是殺害大金的兇手嗎?花間傲為何一口咬定是大銀呢?”
未等有人做答,一直目不轉睛盯著酒架看的尤呈蛟出其不意的開口道:“代純只是兇手之一,大金之死,大銀也有份。”
他的話音剛落,尤之棋很是讚歎加欣慰的在他肩上捶了一下:“真是想不到……我們家呈蛟居然也會破案了,真是厲害!”
尤呈蛟很是謙虛的擺了擺手,笑道:“哥哥過獎了……實在是移屍的證據太過明顯了。”
果不其然,花間傲立時指了指發現大金屍體的地方以及酒架的底端:“地上的拖痕以及酒架上的劃痕都足以證明這並非第一案發現場,你和你的同夥在房間殺死大金以後才移屍至此。”
“啪啦”一聲響,代純手中的粥碗不慎掉落到了地上,眾人的目光即刻便被吸引而去。
“沒錯!是我親手殺死哥哥的,因為我想吞併所有的家產!你大可以將我送進監獄裡面!”
出人意料的,大銀竟然痛快的承認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原本聚集在代純身上的目光在一瞬間便轉移到了大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