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辭使勁點了下頭:“能是能!只是代價非常大,尋常人怕是付不起!聽紅衣女說,換臉不需要錢,但是需要幫銷骨窩老闆完成一樁心願。
你若是想要做些別的,代價更是高的離譜、可怕!”
若有所思的垂頭想了一會兒,尤呈蛟突然指著不遠處的那襲紅紗問道:“方才聽你們提到紅衣女,她到底是什麼人?我們明明就不認識她,她為何要在門口調笑我?”
順著尤呈蛟所指的方向瞥了一眼後,小雨及時攥住他的手指頭搖了個頭:“她的武功是這間客棧所有客人中最弱的一個,但她為人卻最是陰狠!凡是她看不過眼又敵不過的人便使盡下三濫的法子,不是暗器就是下毒。
今日早膳時分,她偷偷在兩位旅客的必經之路上埋了數根帶有劇毒的銀針,導致這倆人當場醫治無效死亡。”
倒吸了一口涼氣後,將雙拳緊握的華靈月禁不住咬了下嘴唇:“真是想不到……她看上去年紀輕輕怎麼會如此殘忍,那對夫妻到底與她有何仇怨?”
“因為那兩位旅客是一對夫妻!男的行商多年甚是有錢,見她貌美便出言不遜說了類似拿銀兩買她回去做小妾的話。女的因為氣不過丈夫花心便罵了她一句‘不要臉的狐媚子’……二女大打出手後,紅衣女慘敗。
原以為事情會到此結束,誰料到她會懷恨在心施以毒手要了那對夫妻的性命呢!在這種地方,大家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沒有人會為那對夫妻伸冤的。”
聽過小雨的解釋,莫秀秀頓時感到一陣心驚,卻下意識做出了保護尤呈蛟與華靈月的動作:“月兒方才在門外與她交過手,她會不會用同樣的辦法報復月兒呀?”
小雨笑著擺了擺手:“那小娘們雖然心狠手辣,對待長得好看的男人以及身邊夥伴卻‘心善’的很呢!否則,我與蘇辭早就死了八百次不止了!”
褪去擔憂之色後,尤呈蛟還是免不得嘟囔道:“這也行?那些長得醜的人是上輩子刨了她家祖墳嗎?”
小雨扭頭便對著紅衣女所在的方向啐了一口,彷彿對她的為人很是嗤之以鼻:“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小娘們除了心狠手辣外還十分好色。我們在這裡住了不過三日,她至少騷擾了蘇辭不下一百次!
而在我們來此之前,她也曾無數次的騷擾另一位面目俊朗的男旅客,甚至半夜溜到人家床上去……幸虧人家是正人君子,否則我看她以後如何做人!”
說話間,阿雨已然伸手指向了鄰桌一位穿著褐色錦袍的年輕男子,一臉陶醉的模樣:“喏~~就是那邊那位公子,比起那河陽一縣花潘安與蘭陵王來也不遑多讓,是不是?”
眾人皆沉默不語,只有尤呈蛟在盯著男子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後,使勁搖了搖頭:“這光看背影怎麼能看的出來他長什麼模樣?誰也沒見過潘安、蘭陵王……迄今為止,我倒真沒見過哪個男人能在容貌與才氣上勝過我哥哥。”
就連華靈月極為贊同的點了下頭,言辭閃爍間盡是少女的仰慕之意:“就是!就是!這好看的男子千千萬,可我長這麼大當真沒有見過如小棋哥哥般玉樹臨風、美如宋玉的男子呢!”
當真是奇怪至極,自從進入這間客棧後,兩個人意見竟出奇的一致且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