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尤之棋還因龍王之事怒火沖天,現兩女吵的不可開交,已經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哪還有多餘的心思去想他那個不稱職的爹。
尤呈蛟暗自在心中對莫秀秀道了聲謝,自從她來到朝陽宮,不僅能免除他兄弟之間的尷尬,還有望阻止華靈月嫁進門。
尤之棋全程觀看,未發一言,即便花伶悅以目光求救,他也視而不見。
這本在花伶悅預料中,可她委實咽不下這口氣,眼淚汪汪的看向尤呈蛟,“呈蛟,你為何處處偏袒於她?我們相識多年的情誼,還不如一個外人嗎?”
尤呈蛟最討厭別人在自己面前哭,因為他一直覺得,除了親朋好友逝世以外,動輒就流淚的人不是弱者就是廢物。
一個本領高強的人,絕不會有潑天的委屈。
“悅姐一口一個外人加以譏諷,卻忘了自己是何身份,你連人都不算。能存世萬年,還多虧了秀秀之兄,細算下來,秀秀也算你的主人、恩人。你對主人、恩人這般大呼小叫,毫無禮數,簡直是在丟我們家的臉。”
這段話委實刺痛了她的心,小臉憋的通紅,眼淚噴湧而出,“尤呈蛟,你怎麼說話的?我是公子的人,是非對錯還輪不到你教訓我!”
她越是流淚,尤呈蛟就越是心煩,恨不得甩她一巴掌,叫她別哭了。
察覺到尤呈蛟情緒有變,尤之棋衝他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呈蛟,快住口,不得對悅姐不敬。”
“公子,你要為悅兒做主啊!我不過是心疼公子罷了,莫秀秀竟仗著樂正驕的身份欺辱悅兒,還將悅兒推倒在地……”
話音落,流著淚的花伶悅雙手扯住了尤之棋的衣袖,便是先前莫秀秀碰過那處。
花伶悅雖是活傀儡,卻是個實實在在的美人,華靈月以仙門第一美女揚名天下,復刻她容貌之人自然也不會差。
只是尤之棋早早為花伶悅立了規矩,除了弈靈殿外,她去別處必須要佩戴面紗。
因著這個規矩,朝陽宮尚無弟子見識過她的真容。
“伶悅,鬆手,不得攥本座衣裳。”
若是換了別的男子,或許會對體態嬌弱的花伶悅生出同情心,奈何她面對的是看盡滄海桑田的尤之棋,這種手段根本沒用。
“是,悅兒遵命。”萬年來,她從未行過忤逆之舉,縱使心中不願,依舊選擇放手。
重新坐回椅子,尤之棋以嚴厲的口吻說道,“莫秀秀,你既以拜入朝陽宮,就與其他四堂弟子別無二致,不再是什麼千金小姐。我與花伶悅既是主僕,也是朋友。她比你年長,你理應敬她幾分。同處朝陽宮,都是一家人,以後不可隨意出手傷人。再有下次,就按宮規處置。”
花伶悅得意洋洋的模樣險些沒把莫秀秀看吐,她繞到尤之棋跟前,一掌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姓尤的,你偏心!明明是她先對我不敬!何況,我只是推了她一下而已,你哪隻龍眼看見我傷她了?”
尤之棋慢條斯理的說道:“推,也不行。”
“物以類聚!我記住你了!”說罷,莫秀秀氣呼呼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