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略感睏倦的尤之棋指了指門口,道:“天色已晚,我送你回房休息。”
猶豫片刻,莫秀秀才從床上跳下去,很快又依依不捨的折返回去,“你這張床又大又軟,我能不能睡這裡?”
“也行。”
懶的與一小姑娘計較,尤之棋索性將床讓了出去。
可這也是他睡慣了的地方,一時間要尋個同樣舒適的房間還真有點困難。思來想去,他竟拿把椅子坐到莫秀秀跟前,“偽裝”起了花伶悅。
抬頭見他緊盯著自己,莫秀秀好奇的問道:“你幹什麼?”
尤之棋一臉淡然:“沒什麼,只是突然很想知道守護別人是什麼感覺,畢竟我被花伶悅守護了一萬年之久。”
莫秀秀的臉上再次呈現出震驚之色:“原來你們倆每天就是這樣同室而處的?必須有人守在床頭才能睡著,你是缺乏安全感還是怕黑呀?”
尤之棋嗤笑一聲:“隨便你怎麼說,你若看不慣就去睡客房。”
莫秀秀道:“那你應該去守護花伶悅,而非守護我。”
尤之棋哼道:“這是我的弈靈殿,輪不到你在此發號施令。”
夜裡寒涼,莫秀秀毫不見外的拿過被子蓋住雙腿,隨即又托腮嘆了口氣:“我只是心疼她而已。”
他倒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心中越發覺得此女有趣:“先前還吵的厲害,如今怎得又心疼起她來了?”
莫秀秀並未回答,徑自躺了下去,並將頭埋進被子中不再言語,不多時便沉沉睡去。均勻的呼吸聲傳進尤之棋耳中令他生出無限遐想。
花伶悅已經習慣夜夜守護在自己床前,不知道她此刻在做什麼。
本想出去看看,又被莫秀秀的囈語吸引,礙於聲音過小很難聽清楚,他索性湊到了跟前:“睡著了還不老實,小嘴叭叭個沒完沒了的。”
他豎起耳朵等了半天,這小丫頭偏又沒了聲響。
確定莫秀秀已陷入深度睡眠,尤之棋再次想起了花伶悅,欲要起身卻被莫秀秀以雙臂勾住了脖頸,一個沒站穩便倒了下去,直直的砸在了她的身上,痛得她發出一聲哎呦。
縱使身上壓了個人,她也沒有半點兒要醒的意思。
與雪狼那一戰,委實耗費她諸多體力,沾枕頭便著了,就連被人砸,她也只當這是在做夢罷了。
“天吶!你才來朝陽宮第一天,便對我行不軌之事。”
屢屢掙脫失敗,又怕擾她睡眠不敢施法,他索性側身躺了下去。沒過多久,夢見天降抱枕的莫秀秀竟鑽到了他懷中,雙手迅速環在他的腰間,這回是徹底逃脫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