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宇的口頭表達水平講一件事就是的事,再多就要對方一問再問,跟擠牙膏差不多,而且能擠出的來也有一定的比例,多了也沒有,聽的人需要自行腦補遺漏的或者根本不存在的,當然這樣的自行查缺補漏的行為是危險的,誰知道哪些是缺的,哪些是自我想象呢?
沈魏風聽完蔣宇的描述,自然是還要進一步盤問,直到蔣宇再說不出來什麼他才緘口不言。
哎,你說我是不是眼花了?可我還這麼年輕,眼神兒挺好的吧,當年要不是成績稍微差了點兒,我那視力能當飛行員了。
蔣宇這時完全陷入對自我的反覆否定,同時又全盤否認的擰巴過程中。
你都說得那麼詳細了,怎麼可能是眼神兒問題?別搞自我批評那一套了。
沈魏風心裡面最不想觸碰的東西在聽完蔣宇的描述後可謂遭到了重創,許多過往的情形好像排著隊似的在他的腦海裡輪番上映著,讓他的心緒煩躁到了極點。
他此時最渴望的不是聽蔣宇在跟前嘮叨,而是立刻見到小雯,再做求證。
幾點了?
吃晚飯了吧?
沈魏風一問蔣宇才想起來吃飯的事。
今天還是小雯來打飯嗎?
沈魏風拉開抽屜,拿出煙來,抽出一支點燃。
是吧,怎麼了?
蔣宇看著沈魏風突然晚飯前抽菸,覺得情況大概是不太好。
你去後廚看看,她來了沒有,來了的話回去之前先來我這裡一下,我有話問她。說到這兒沈魏風又想起什麼來,囑咐了一句就她一個人來。
小雯今晚打飯來得很晚,吃飯的人都幾乎散了個乾淨,她才慢慢悠悠地過來。
蔣宇一直在廚房門口等著,看到小雯來了趕忙迎上去。
沒飯了吧?小雯也不看蔣宇,探著頭往廚房裡看。
有,我給你倆留了,等著。
蔣宇說著進去幫小雯打飯,小雯卻在門口喊了一嗓子。
我晚上不吃了,就打晚晚姐一個人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