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白梵拿起陳賀剛剛非要給她倒的茶喝了一口，然後坐在那裡，等著陳賀反應過來。
不過……陳賀他沒有反應過來。
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想了一下自己最近來往的人。
“道長，我最近都是和認識了有一段時間的朋友來往的，我沒有隨便和人接觸的，您說的不乾淨的東西……難道不是人？”
說到最後這句話，陳賀忽然有些頭皮發麻，待了十幾年的古董行似是都有些陰冷的風飄過，吹到他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有時候不乾淨的東西並不是只有鬼，這個世界很大，什麼都有，只有陳老闆想不到的。”
白梵看著他，目光忽然幽深了很多。
“傷害過人性命的妖，破壞人類生活的精，只要手上沾了血，就都不乾淨，而你，最近遇上了這樣的東西，陳老闆，不要隨便相信任何人，你身邊的，很可能有人不是人。”
說完，白梵站了起來，“話說到這裡，我先走了。”
陳賀呆呆愣愣的沒反應過來，等到白梵已經走了兩步了，他才連忙拿起手機追了出去。
“等等等等，道長，我們留個聯絡方式。”
白梵停住，頓了一下，然後拿出手機。
兩人交換完聯絡方式以後，陳賀又站在那裡，猶豫了幾秒鐘再次開口。
“道長，您的意思是，我身邊有這種妖怪對嗎？有這種手上沾著人命的妖怪對嗎？”
“是的。”
白梵點了點頭。
陳賀眼中的恐懼瞬間多了幾分，他整個人都往白梵的身邊靠了靠，一副想要躲在她後面的樣子。
“那道長，我這個應該怎麼辦啊？我怎麼才能知道我身邊的哪個人才是壞的啊，道長，你幫幫我吧，我可以按照市場價格的十倍給您費用。”
這個價格並沒有讓白梵心動，自從她的靈力恢復了一半，她對錢就沒有了那麼多的慾望。
“不用擔心，他並不是你的劫數，我和你說，只是提醒你一下，你以後都不會再見到他了。”
這話說完，陳賀還是有些懷疑緊張,“真的嗎？真的都見不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