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雅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那次出席單身派對的時候,南宮凌給了她一條Drs·Butterfly的項鍊,後來才知道這是南宮家祖傳的,便還給了南宮凌,雖然平時她不喜歡戴項鍊,但是今天這種場合太過素淨也不好,所以戴了一條珍珠項鍊,與那條白色連衣裙相得益彰,本來面板就很白,這樣的穿著打扮就顯得面板更加白皙。
車子停在南宮老宅門口,莫名的有些緊張,手裡的禮盒包裝子都被她捏得滲出汗,司機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善雅,恭敬的問:“少奶奶,到了,您還不下車嗎?”
恍然回過神來:“噢,到了,你先回去,我打電話你再來接我。”
“是。”
南宮家的管家在前面帶領著善雅往裡面走,善雅心下想,今天看來來了不少人嘛,瞧那些個車子就知道了。
善雅多問了句:“也不知道你們家老爺今天讓我們來有何事?”
“善雅小姐進去了就知道了,既然都來了,也不在乎為何時而來,您說是吧。”老管家待在南宮家幾十年,那張慈善的笑臉讓人無法再多說什麼,果然是個聰明人,說話滴水不漏,善雅心裡更加佩服連傭人都如此,即使再多的疑惑也之得作罷。
遠遠望去涼亭裡坐了不少人,有說有笑的好不熱鬧,善雅面帶微笑的走上前去:“伯父,您好,小小心意請您笑納。”
善雅把小小的禮品盒放到桌子上,南宮雄看了一下是西湖的雨前龍井,看來這丫頭是投其所好來了,他沒了初見面時的牴觸,反而越看越覺得不錯,“別光站著啊,坐吧。”
“二哥,這是誰啊?也不給我們介紹介紹。”說話的是南宮風的母親白詩蘭,南宮凌以前給她介紹過他的家族的主要人物,當然她也知道這個白詩蘭平日裡喜歡嚼舌根,沒有她不知道的,卻會裝楞裝傻裝不知道。她訊息那麼靈通怎可能不會到善雅是誰?
南宮雄也不在意,給大家介紹起善雅:“這位是金善雅,是南宮凌的未來媳婦。”又給善雅引薦在場的每一個人,“那兩位是你四嬸,四叔,這兩位是三叔三嬸。”
三叔就是南宮墨的父親他向來嚴肅,三嬸Alice是英國貴族小姐,端莊高雅,這也不難怪了南宮墨有一雙碧藍的眼睛,善雅一一禮貌的喊了。
白詩蘭喝了口茶似有意似無意的問了句:“既是凌未來的媳婦,想必出身定不差,敢問是哪家的大家閨秀,祖籍何處?看你面熟,說不定我們祖籍還是一個地方的呢!”
“四嬸,善雅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小家小戶的,我聽凌提過,四嬸祖上是江南富商。祖籍嘛,就更不可能是一個地方的了。”
白詩蘭輕笑了聲,她年紀不大四十幾歲保養的不錯,看上去只有三十歲,只是說出來的話句句的諷刺:“我還當是那位名門望族呢,原來是鄉野村姑,二哥怎麼到了南宮凌這一輩眼光越是不行了呢,還真是什麼人都能進我們南宮家的門。”
南宮豪看上去人模人樣的心思卻是五大三粗,沒一點經商頭腦,家裡也是這個老婆說了算,也跟著呼應著:“是啊,詩蘭說的沒錯,我們四兄弟娶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女人,如今凌要結婚了,賢妻必不可少,她怎麼能擔得上賢妻一詞?這凌沒眼光,二哥你也跟著糊塗嗎?”
南宮雄不怒反笑,給善雅倒了杯茶,然後繼續說:“我還沒老眼昏花到看不清人,善雅雖沒有顯赫的家世,但是不代表她不能做一位出色的賢內助,到時候去禮儀學習班補習一下,我就不信我的媳婦帶不出去?”
“二哥現在這樣說,自然沒有想到以後,這窮人和富人之間的文化差異還是懸殊極大的,我們知道的是南宮凌愛她,不知道的還以為某些居心不良的人想要飛上枝頭麻雀變鳳凰呢,其實若是普通家庭也就不管這些,可是咱家大業大,就不得不多斟酌一番,想起來前些時日,二哥不是中意於龍家小姐的嗎?怎麼,這麼快就換人了?”
龍小姐?這又是哪個?她發現南宮凌身邊總有這些或者那些小姐徘徊左右,還真是越有錢越會亂搞。
“弟妹有這麼多選媳婦的標準,到時候去應驗在你兒子南宮風身上,想必風侄子能選個萬里挑一的女人。”
南宮雄都這麼說了,白詩蘭也不好在多說什麼,她這個兒子到處沾花惹草,在公司裡也就是個總經理一職,說來好聽,還不是給他兒子南宮凌跑腿的,怪就怪他這個兒子不爭氣,她吃了悶虧也不在多說什麼。
“佛祖曾說眾生平等,佛祖慈懷是一些凡夫俗子所不能理解的,貧又怎樣?富又怎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就算是《紅樓夢》中的賈府也不過如此,紅樓一夢,夢醒成空。”Alice能出面幫善雅說話,還是很出人意外的,她雖是英國人對中國文化卻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深,令人刮目相看,她依舊高貴優雅的旁若無人的喝茶看風景。
白詩蘭被她說的臉一陣青紅,說她是凡夫俗子!她兒子也不過是個唱歌的拽的跟什麼似的,兩人關係本來就不怎麼好,卻為著善雅的事情起了分議,氣氛顯得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