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御醫看著葉秋白的身影,一時竟忘了打招呼,他佩服葉秋白的醫術,這生理鹽水,他可是頭一回聽說。他又哪裡知道,他是齊魯醫科大學的高材生,生理鹽水再不會弄,這學校白上了。
“喂!葉御醫,你到哪裡去?”曾御醫不捨葉秋白離開。
“葉某要找一個人,沒有她,恐怕曾御醫做的都白費心思!”葉秋白大聲回答。
曾御醫納悶,這葉秋白到底搞什麼鬼?
原來葉秋白搞的這個鬼,就是找到珍妃娘娘幫忙。在北三所,葉秋白見到了娘娘,便把這些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珍妃娘娘耐不住激動的心情,便追問道:“葉御醫,請你一定要設法救回皇上!本宮已經失去孩兒,若是連皇上也遭逢不測,試問本宮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珍妃娘娘,請勿激動。微臣來求見娘娘正是為了此事,由於皇上長期臥床,他不再信任任何人,而且拒絕服藥。”葉秋白慢慢道來。
珍妃聽完此話,心中感覺疼痛難忍,喃喃自語道:“皇上為什麼那麼傻?”她失聲哭泣起來,失魂般坐到椅子上,傷心說道:“難道皇上已經忘記與本宮的約定?無論再怎麼艱難,也必須堅持到重逢之日。”
“請娘娘體諒皇上的感受,由於皇上長期被軟禁於瀛臺,不知道何時與娘娘相聚,而且身患沉痾,身心具憊,一時想不開也在所難免。”葉秋白開導娘娘不要傷心。
“只可惜本宮不可以離開北三所,根本不能忙皇上做任何事。”珍妃娘娘埋怨自己道。
“那倒未必,當今世上,能夠令皇上重新振作的,就只有珍妃娘娘。”葉秋白十分肯定的答道。
珍妃娘娘尋思著葉秋白所言,真能幫上皇上豈不是極好的事情。
葉秋白微笑著說道:“珍妃娘娘只需給皇上寫一封信即可,剩下的由微臣來辦理。”
此時珍妃娘娘一掃愁容,大喜道:“此法秒極!速拿文房四寶來。”
珍妃娘娘寫完書信,再三叮囑葉秋白一定要把信件親自遞到皇上手中。葉秋白點頭應諾,保證萬無一失。
幾經波折,這封信終於來到了瀛臺。
暖閣內的皇上聽說是珍妃有書信來,竟然強打著精神做了起來,他抖著雙手,展開那封書信,只見上面寫道:“聞得皇上身患惡疾,久醫未愈,實令臣妾心痛難眠,臣妾未能到瀛臺伺候皇上,僅能憑藉一紙書函,以表寸心。葉御醫仁心仁術,對臣妾更有治病之恩,望皇上信任葉御醫如同信任臣妾,早占勿藥,鶼鰈情深,冀盼重逢之時,懇請皇上珍重龍體。珍妃泣拜。”
光緒帝看完珍妃這封情真意切的書信,激動說道:“朕認得……朕認得珍妃的字跡。”他把這封信貼在胸前,竟落起淚來,“這封信是珍妃所寫,葉御醫,珍妃她身體好嗎?”
葉秋白看到光緒帝的神態,他此時也無比動容,內心一陣酸楚,便說道:“珍妃娘娘一切安好。珍妃娘娘說,雖然獨居北三所,難免感覺孤獨,但是能夠遠離是非之地,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唯一令珍妃娘娘感到難過的,就是未能夠與皇上相見。”
光緒帝聽聞,淚眼模糊,泣聲道:“朕又何嘗不是……對珍妃魂牽夢縈。”
“皇上既然希望能夠與珍妃娘娘,有相見之日,就應該聽珍妃娘娘所言,讓微臣為皇上診治。”葉秋白見到時機,不會忘記看病這一環。
“莫非葉御醫你……知道朕所患何病?”光緒帝疑惑抬頭問道,目光中似乎見到一絲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