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玉從悲傷中回神過來,望著林凡道:“年輕人,不知道這樣稱呼對不對,你的目的是什麼呢?”
有著另外一個時空記憶的林凡,太瞭解此時王冠玉的心態了,這段時間來,王冠玉為潤州招待所總是繃緊神界,早已心力交瘁,此時是勉強提起精神來,但治療對方不該是他。
“明天上午十點到這裡來。”他淡淡道。
“為什麼?”
“明天說。”林凡淡淡道。
王冠玉疲憊的面色露出警惕、疑惑,死死盯著林凡,想看出來點什麼。
可惜,林凡哪張乾淨的少年臉,那雙烏黑眼睛沒有任何波瀾,就跟街上高中生沒區別。
然而王冠玉不信林凡只是一個普通少年。
最終他想到自己除了個空頭的招待所總經理,早已沒任何值得他人看得上的東西,於是點點頭並感謝林凡請吃的飯起身離開。
林凡兩人目送。
等王冠玉沒影了,陽旭收回視線,道:“我總覺得他是來吃最後一頓飯。”
“嗯,晚上十一點要跳潤州湖。”林凡說道。
陽旭聽林凡語氣很平淡,再說也知道‘夢’裡,王冠玉最後沒死還南邊做基金經理,所以並不著急。
其沉思了下後問道:“今晚他被誰救了?”
“腳踏車。”林凡說道。
陽旭滿頭問號。
“他走去跳湖時,被一個下夜班的工人撞到左腳,崴了沒法走路,距離湖還有一公里,最後被工人帶回家。”
林凡整理著另一個時空的記憶,嘆了口氣繼續道:“那工人二十歲,母親精神疾病,父親早年間去外省下煤礦炸壞了雙腿,一家子活得不如狗,最後工人的父親受不了妻子折磨,抱著五歲他跳湖。”
“工人水性很好,加上被路過的隔壁村村長髮現並救起來,最後兩個大人沉浸湖裡再也沒出現,工人就跟村長一起生活,村長經歷過太多戰爭,一直孤身一人,年紀大了前些年死,工人就獨自活著……”
“等等,工人身世很值得同情,但現在我們說的王冠玉啊。”陽旭忍不住插嘴。
林凡斜了眼表達不滿,接著說道:“命運是一張網,有些地方破了但往前走又能交匯,那工人是王冠玉姐姐的兒子。”
“有沒搞錯,太戲劇了吧,是不是王冠玉小時候迷路走失,被人販子給騙走了?”陽旭驚愕不忘開腦洞。
林凡搖頭道:“相反,走失是他姐姐,他們家族特有的遺傳病,女性中招機率更大。”
“說就說你看我幹麼?我家親自可沒有姓王的。”陽旭撇開視線邊疾呼。
林凡露出嫌棄的臉,道:“王家病就跟你的病有點接近。”
“我……行吧,但我家就只有我記憶不怎麼好。”陽旭說道。
林凡兩世為人,對陽旭家那是知根知底,他懶得回應,說著想說的話:“王冠玉跟工人回家,看到工人當珍寶一樣貼身收藏的父母合照,從照片依稀看出來姐姐影子,透過姐姐背上的梅花胎記卻了身份。”
“得知姐姐這些年的經過,最後被姐夫抱著一起跳湖,哭了一整夜,第二天振作起來,要幫姐姐姐夫照顧好外甥,才有了後來南下的一目,順便帶走招待所十個下屬開啟艱難的創業。”林凡繼續說道。
陽旭點點頭,望著外面道:“命運也是作弄人,後來他又失敗,如果不是跟了楊魔女,不知道回是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