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我還有臉催促。”
林凡腦袋靠著椅背眼沒張開,罵了陽旭一句,才繼續講述丹秋十二歲發生的事。
警察來了,勞先生也跟著進去。
村裡不少人問聲聚到院子,阿秀也從田裡趕回來。
“孩子,勞先生說你被養父侵犯了……”
“警察先生你可不能冤枉好人。”阿秀嬸趕緊說道。
警察教育了下阿秀嬸自己在辦案,後繼續尋問丹秋情況,包括來時勞先生說的虐待。
丹秋沒作答,阿秀嬸上前道:“警察先生,你見過被虐待還長得那麼俊的娃娃嗎?”
周圍村民們只知道阿秀嬸買孩子,並沒有關注日常生活,雖沒看過丹秋出去過,但也不是續香火的男丁,所以沒人在意,此時一聽阿秀嬸的話,認真一看發現長得白淨,確實不像是被虐待,於是七嘴八舌談起來。
警察本著職責還是詢問了下丹秋本人。
丹秋五歲那年剛進這裡,在廚房被阿秀嬸那菜刀威脅,成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加上養父事後也警告,於是此時被阿秀嬸一瞪眼,立馬搖頭表示沒有。
阿秀嬸當即來勁,指著勞先生道:“警察先生,我懷疑這老頭自己有那意思,故意陷害我家老公,您得問問看喔。”
眾人視線轉到勞先生身上,先生是當年下鄉的文化人,一輩子沒有娶妻也沒聽過家人來看過,更是很好與人交談,所以眾人第一反應沒有覺得阿秀嬸是在造謠。
村裡講就的就是個名聲,於是警察也有點懷疑了。
勞先生鬱悶,現在說七年前自己救發現丹秋被虐待,那絕對引來更多猜疑,這不說的話豈不是要坐實無端的罪名。
正當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一直躲在屋裡兒子跳出來,表示親眼見到勞先生翻牆過來,對丹秋動手動腳,因考慮是自己的老師就沒敢阻止。
人們譁變紛紛指責勞先生為老不尊,還忘記阿秀嬸老公平日霸道,說先生冤枉好人。
警察多少有些懷疑,但場面太混亂了,只能以問話為藉口帶走勞先生。
那一天過後,勞先生再也沒回來,有人說是跳湖,有人說是被判刑,沒多久大家都忘記了,只有偶而想起來提一下。
而丹秋因阿秀嬸怕被嚼舌根,就允許離開家裡,當然不能亂跑只是可以下田裡幫自己做事,吃穿依舊不好,也沒有人給她送飯,她便漸漸消瘦。
十四歲被弟弟侵犯,跟阿秀嬸提了一句招來頓打,還說買她來就是伺候兒子的。
十六歲時阿秀嬸得病,自覺時日不多以後丈夫和兒子沒人照顧,才給她換下穿了十年的麻布衣,然後給她吃正常食物,三個月後在逝去前,哀求她要照顧好弟弟和父親。
丹秋竟沒有逃跑,還真留下來照顧。
白天伺候養父兩人,夜裡還得暖被窩,後來養父兩人染那些不該染,要她就出來用身體掙錢,給供兩人玩樂,這一做就是五年。
“他媽的,那對禽獸我要他們死,那女人的墳頭在哪兒,老子把她骨灰揚了。”陽旭吼叫道。
“不對,勞先生費盡心思教識字數數,用故事教授道理,她不該那麼懦弱,而且來我這裡也有些日子,沒看她很常人有什麼區別,甚至更聰穎,說話談吐都是。”趙老闆搖頭道。
陽旭扭頭冷笑道:“你跟勞先生認識才這樣覺得,罪魁禍首明明就是那一家三口,對吧林凡。”
椅子上,林凡抬頭張開眼道:“你認為呢?”
陽旭一下冷靜下來,認識林凡不少日子,性子怎麼樣還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