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子還沒正式交接,林凡自然不用一直待著看管員工,兩人乘坐郊區私人面包車各自回家。
第二天,不顧林凡意見,張月娥就出院了。
當然,病沒那麼快好,固定時間要做透析,只要平常注意飲食,不用特意住在病房,在家修養可以省些費用。
晚飯,林正軍做的,味道不怎麼樣,但多日來一家三口,總算能聚在一張桌子,幸福掩蓋了一切。
“凡凡,什麼時候估分,志願什麼時候填?”張月娥吃了幾口後開啟話匣。
林正軍也蹙眉道:“最近忙著你媽,的事,都忘記這茬了,高考都快過半月,怎麼樣,對心儀的大學有信心嗎?”
林凡快速扒拉碗裡的飯停下筷子,鄭重道:“爸媽,我不讀大學了。”
“臭小子你說什麼混帳話?”夫妻異口同聲。
“二位冷靜點,聽我說。”林凡省略一些經過,著重提香江老闆委託自己管理廠子的事。
“你兒子,我現在是有工作的人。”
這一刻,林凡沒有那超越五十歲的成熟靈魂,只是一個十八歲少年,一臉驕傲等著父母誇耀。
“你懂個啥子喔。”
“對啊,趕緊跟人老闆辭職,免得到時虧損,我們家可賠不起。”
林正軍夫妻反應很真實,讓林凡想哭。
“晚了。”
林凡如實交代,治病的錢不是擺攤賺來,而是香江老闆給的,自己得賺錢還人家,每個月還要給三分利息。
“利息一月多少,我們來付,你好好讀大學去。”林正軍說道。
為了說服父母,林凡只能說道:“老闆把媽媽治療所需費都打到卡上了。”
林正軍夫妻直接呆住。
十萬塊本金,三分利息就是一個月要三千塊。
他們做油條,一條賣四毛錢,利潤一毛錢不到,就算有本事一天賣一千條,也不過是領頭,很快一天能兩百條都算老天開眼了。
“我去賣血吧。”
林正軍開口說了讓林凡差點暈過去的話,他還沒反對,媽媽先駁斥,道:“你血得有多少才夠,我看把錢給人家打回去,剩下利息我們付得起,本金儘快想辦法還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