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道:“主公,此事不假,依在下推斷,定是那張飛擅自行動,扣下了高將軍採來的馬,張飛那斯,向來記仇,定是記恨主公在他守城時,奪了徐州,然後才藉機報復,這件事絕不是劉備指使的。”
陳登聽到這裡,有點不高興了,馬上伸著脖子質問道:“依公臺之意,這件事就忍氣吞聲,不做計較了嗎?”
陳珪也道:“是啊,陳公臺說這話,是想讓主公將此事就此作罷?”
陳宮哼哼一陣冷笑,就知道這父子二人會聯手攻擊他,於是馬上道:“當然不是,此事絕對不能忍,放在誰身上,都咽不下這口氣,但是要動兵之前,不如先動禮,咱們先禮後兵,不失仁義。”
陳珪聽完,呵呵一笑,眼裡冷意十足,馬上道:“敢問公臺,如何個先禮後兵啊?”
陳宮道:“派人先去胡大那裡探探口風,然後再跟劉備講理,讓他們盡數歸還所劫良馬,他們若不還,再動兵不遲。”
陳登道:“哼!如此做法,不是顯得主公太軟弱了嗎?人家都騎到咱們頭上來了,咱們還要跟人家先禮後兵,真是天大的笑話!”
高順這時鼻子還疼得要命,也是急著發兵報仇血恨,馬上對呂布一拱手,道:“主公啊,依在下之見,不必玩什麼先禮後兵,那張飛搶咱們的馬,也沒有先禮後兵啊,直接發兵小沛,將那浪得虛名的涿郡屠夫剁成肉泥!”
張遼此刻也把手一拱:“主公啊,發兵吧,士可忍孰不可忍啊,高將軍都被打成這樣了,就算他們肯歸還良馬,我等也咽不下這口氣,誓必殺了張飛為高將軍報仇血恨!”
陳宮聽張遼說完,心就涼了一大截,他本想著張遼是這群將軍之中,最理智的一個,也是最聰明的一個,沒想到此刻也跟著這群莽夫瞎起鬨,張遼在他心中的位置,明顯的一落千丈了。
但是陳宮這個人,不論別人怎麼說,不論多少人反對他的
意見,他還是會把該說的話說出來,聽不聽那就是呂布的事了,於是再次把手一拱,道:“主公,在下覺得,非到萬不得已,不可對小沛用兵,畢竟小沛是徐州的大門,我們豈能自己打自己的大門?我們把劉備派到小沛,也就是利用劉備幫我們看大門而已,發兵的話,也不一定能拿下來,甚至還會造成兩敗俱傷的局面,這正是天下諸候所看到的,
只要我們與劉備打起來,徐州必定空虛,到時候邊上的諸候,如壽春的袁術,許昌的曹操,北海的孔融,江東的孫策,都難免會趁虛而入啊,那時候若真再失了徐州,我們將會得不償失,也會落得個無家可歸的下場啊,還請主公三思。”
陳宮之言,可以說完全為大局著想,把事情分析得相當透徹,絕不是那些個草包能想到的。
呂布眨著眼,開始猶豫了。
陳登一看這情況,眼看要發兵了,還能讓陳宮給勸停了?於是急忙把手一拱,大聲道:“主公!別聽陳宮一派胡言,我們只不過派一小部分兵去打小沛,損失不會太大,大部分兵還在徐州,其他諸候斷然不敢冒進,再者說了,主公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的名聲,天下皆知,他們都知道主公武藝高強,英雄蓋世,絕對不敢來主公的地盤撒野,相反的,咱們若教訓了劉備胡大等人,更能在天下人面前立威嚴,證明主公是不可侵犯的,絕對有利於往後的發展!”
呂布聽陳登說完,又覺得陳登有理了,於是又想發兵了。
陳珪看呂布還有點猶豫不決,又趁熱打鐵的把手一拱,道:“主公,我兒陳登說的非常正確啊,主公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的名聲,可以說是如雷貫耳,誰若敢打徐州的主意,我們不妨趁機滅了他們,對將來一統天下打下堅實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