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之後,董卓被華雄,李儒,徐榮,牛輔,四個人扶著回到住處,別看四個人,就這樣扶董卓還有點扶不住的感覺,歪歪扭扭的,幾次差點摔倒,最主要是這傢伙太胖了,三百多斤,要是抬估計還能抬得穩些,關鍵他是在豎立行走,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倒。
董卓好不容易回到了塌上,感覺頭暈腦脹的,馬上叫人給自己倒茶,一連喝了四杯,才覺得自己清醒了點,馬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道:“哎,還是喝茶好啊,喝酒老是頭暈腦脹的,這酒啊,是。。。。。是什麼來著,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啊,李儒,你說咱家說的對不對?”
李儒聽的是一愣一愣的,尋思著董卓不正常了吧,明天就要關進囚車,押入京城了,現在還有心扯什麼色是刮骨鋼刀的事情,於是馬上點頭道:“對,對,將軍說的對,只是將軍,你走以後,我們西涼大軍該何去何從?總不能跟著曹操混吧?”
“曹操?”董卓聽到這個名字,猶如五雷轟頂,馬上就床塌拍得咚咚直響,咬牙道:“曹操這奸賊,居然暗施陰招,向朝庭參了咱家一本,這一參直接把咱家參入了大牢,實在可恨至極!”
華雄悄悄的走到前面,附在董卓耳際,小聲道:“將軍,不如這樣吧,我們乾脆反了吧,明日直接領兵回西涼,不助朝庭打黃巾,在西涼將軍說什麼,就是什麼,您就是西涼的皇帝。”
董卓一聽,眉頭一皺,仔細思索半天,把手擺得跟風車一樣,道:“不不不,不行,這天下是大漢的天下,咱家只是西涼一刺史,再怎麼有能耐,能和朝庭對抗嗎?眼看著黃巾軍大勢已去,朝庭滅完黃巾軍,萬一把矛頭一轉,直接攻打西涼,咱家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牛輔聽董卓說完,馬上到前面拍馬屁道:“董將軍英明啊,深謀遠慮,末將佩服。”
“你佩服個屁!”董卓聽牛輔拍完馬屁,直接朝他腦瓜門上“啪!”的來了一下,接著道:“你個笨蛋,都是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想不出破城的妙計,才導致咱家被一獄,都是些飯桶!”
眾人聽到這裡,馬上把頭一低,不再言語。
董卓馬上又來問李儒,道:“李儒啊,你可是咱家的智囊啊,你對這次咱家被押往京城,怎麼看?”
李儒眼睛跟耗子一樣,轉來轉去,好一會兒才伸著脖子道:“將軍啊,您的顧慮是對的,西涼兵雖勇猛,但人數畢竟太少,不能和整個朝庭對抗,所以抗旨是非常愚蠢的行為,倒不如去京城看看,到底陛下怎麼審,如判將軍無罪,自然更好,若是判個幾年,也尚能接受,若判個死刑,我等定皆盡全力將將軍救出,哪怕拼個魚死網破,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李儒拍馬屁拍得,絕對是天衣無縫,董卓要真出不來,見閻王,他還會管嗎?說的倒是比唱的好聽,到時候指不定早早把關係撇清了,說到還伸著頭問董卓是何人?我從來沒聽說過此人。
但是董卓這輩子,就指望李儒的馬屁活著呢,每次聽到李儒說話,他都心情愉悅,不管被別人氣得如何如何的嚴重,只要聽李儒一拍馬屁,立馬就喜笑顏開了,笑得肚皮亂晃,正像此刻一樣,晃著肚皮誇李儒,道:“好,好,李儒果然是咱家的好屬下,咱家的好女婿呀,咱家把女兒嫁給你,真是最明智之舉。”
轉眼又看到了華雄,馬上把臉板得跟鞋底一樣平,道:“華雄啊,你該好好向李儒學習啊,這說話也是一門學問,別老是想著造反,造反得分清時勢,得看清狀況,不是你說反就能反的,那可是把腦袋別腰帶上的事情,能輕易做嗎?做事動動腦子,知道嗎?”
華雄被訓得心裡不爽,但還是把手一拱,道:“大人說的對,說的對,末將謹記。”
牛輔此刻在一邊幸災樂禍,想著得虧是自己沒多嘴,不然現在被訓的就是自己了,不論什麼時候,說好聽的話,總是沒錯的,尤其是領導,都喜歡聽你誇他。
董卓說了一圈兒,還是沒說到正事上,要去坐牢了,還在這裡侃侃而談的教人道理,還真是夠淡定的,李儒把手一拱,來問董卓第二遍:“將軍,你走以後,咱們的西涼大軍,該何去何從?總不能跟著曹操那奸賊吧?”
又一次提到了曹操,董卓馬上就又把牙咬了咬,道:“哼!曹操那斯,咱家遲早把他碎屍萬段!西涼兵在咱家去京城之後,可以悄悄的撤回西涼,那斯參了咱家,還想讓咱家的兵給他效力,簡直做夢!”
李儒得到了明確的答案,才放心的點了點頭,道:“諾,一切聽從將軍之令。”
董卓腦袋轉了轉,道:“李儒啊,你與華雄先下去吧,我有些事要與牛輔商量,對了,讓廚子多弄點肉和酒來,咱家明日就要進囚車了,得好好的補他一補。”
就你這三百多斤的身體,餓個十天半個月的,根本沒啥影響,李儒在心裡這樣想著,點頭去辦事了。
董卓看李儒和華雄走後,尷尬的笑了兩聲,對牛輔道:“小牛啊,你知道咱家為何將你與徐榮留下嗎?”
牛輔也是董卓的女婿,董卓別的不多,就女兒多,一個嫁給了牛輔,一個嫁給了李素,一個嫁給了李儒,李素在西涼固守,所以沒跟著來,李素的能力可比李儒強,所以才能把西涼交給他守。
牛輔聽董卓問完,搖搖腦袋,道:“小婿不知。”
董卓笑道:“小牛啊,咱家知道,你對咱家最忠心啦,咱家。。。。。。”董卓說到這裡,十分警惕的朝屋外瞅了瞅,對徐榮道:“去門口看著,別讓旁人偷聽,這件事絕對機密,不能讓他人知道。”
徐榮點點頭,算是被支開了,其實董卓是真怕有人偷聽,因為往往做壞事的人,都心虛,沒個人在門外守著,他們心裡老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