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天宇痕意識到了,這個波呂斐摩斯並沒有多麼強大,或許對於【上帝】而言,他們只是孕育了一個新的生命。
因為像一些傳聞中的傢伙就用這些名字頂上,可對於天宇痕而言,眼下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活下來。
波呂斐摩斯的拳頭逐漸變快,顯然是在不斷的適應這個環境,天宇痕也落入了下風,最多就是多次閃避波呂斐摩斯的攻擊,對於他而言,並沒有阻攔波呂斐摩斯的自愈。
“有什麼...到底有什麼可以阻止他?”天宇痕暗道著穿梭於高樓儘量避開波呂斐摩斯的拳頭,對於這種巨人,天宇痕根本沒有什麼能力來阻止他。
僅僅因為一絲的猶豫天宇痕就被波呂斐摩斯擊落在地面,震動的地面微微彈出石塊,天宇痕的嘴角和胸口都已經開始流血。
“放棄一切不必要的閃避,匯聚聖力是現在最後可以做到的事情嗎?可悲啊,為了他人犧牲自己,這種事情真的好可笑。”
喃喃自語的天宇痕看向波呂斐摩斯的身軀奔向自己,那十幾米高的巨人瘋狂的將拳頭舞向了他。
在快要攻向天宇痕之時,天宇痕只是微微退步就巧妙的避開了攻擊,誅天劍斬向波呂斐摩斯,漩渦狀的聖力從地面匯聚到劍身揮去,震開了波呂斐摩斯之後,天宇痕只是靜靜的從口袋中拿出一根巧克力棒叼在嘴中。
“總會有凡人敢於與神明對抗,不是嗎?”
話語剛落,波呂斐摩斯就微微遲疑的一刻,拳頭再次揮去卻奇蹟般的沒有擊中天宇痕,在擊中前,天宇痕微微側著身子避開了巨拳。
哪怕看不見,波呂斐摩斯也明白,他就站在那裡,但是那一刻,他的眼神已經變了。
“過程因為有人,我貌似忘卻了我本性不該是這樣,果然我還是一個人更加強大啊...”說著,天宇痕咬斷了巧克力棒,波呂斐摩斯憤怒的拔起電線杆砸向天宇痕。
紫光閃過,電線杆化作兩半擊毀了兩邊的街道,天宇痕再次叼住巧克力棒,金髮散落著,略長的頭髮已經沾上了血液。
“遺忘是你最好的結局不是嗎?明明是一個生命,為什麼要頂著一個虛擬的身份,你不是真正的波呂斐摩斯,你也不是真正的獨眼巨人,為什麼又這麼喜歡著虛擬呢?”
天宇痕喃呢著,可波呂斐摩斯只是因為他的話變得更加憤怒,這一次,他的手臂直接被天宇痕斬斷,然而此刻的波呂斐摩斯卻發現了自己不再可以自愈。
“你的自愈建立在一個基礎上,那就是陰暗地,之前因為太多高樓導致你可以很輕易的避開陽光來自愈,陽光頂多不能殺死和影響你,卻因此留下了隱患,所以第一次你並沒有成功自愈,對吧?”
望著眼前已經平靜到嚇人的金髮青年,無疑使波呂斐摩斯第一次感覺到了威脅與寂靜,天宇痕腳底落地的聲音多了幾分清脆。
紫金色的聖力瘋狂地湧入誅天劍,天宇痕緩緩閉上了眼眸輕笑道:“也是,你聽不懂我說什麼的,你們只有最後一刻才會醒過來,可悲的現實總是難以改變。”
一劍斬去,天宇痕走過了波呂斐摩斯的身旁血液噴灑在地面,他也只是輕輕拍了拍波呂斐摩斯的腿,可誰知他的血流的更快了。
“我的能力是時空間,只要讓你維持著傷口的時間,你的血液就會源源不斷的流出,即使你在陰影下也是擁有自愈卻無法使用,真是悲哀啊...”說完,天宇痕鬆開了手,鮮血在地面流淌著,他輕輕的閉上眼眸聆聽著巨人倒下的聲音,又說道:“現在的你應該清醒了吧,人不能一直睡著,這樣只會陷入危險,就像...心血來潮時的人們,當然,也包括我。”
鬆開了手掌,誅天劍落在了地面上逐漸化作光點消散,天宇痕的視野變得模糊,可他似乎有什麼執念不想倒下,所以他只是搖搖晃晃的站立著。
“你也好,我也好,都是在這個世界中祈求眷顧的人,只是上天不會眷顧每一個人,真是....可悲啊...”
說完,天宇痕的右臂已經麻木了,吊在了身體上,左腿也因為劇烈的緩衝先一步跪在地上,血液順著他的身體滴落在地面。
等冥落雨等人趕到時,天宇痕還頑固的睜著那雙湛藍的雙眸,最後送到了醫院那裡,緊急搶救,他似乎在那時也沒有放下什麼,即使右臂麻木,還保持著握劍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