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燈光變換,舞池中的人都紛紛散了開來,獨獨站了一個筆直的男人,男人高挑的身材,俊逸的臉龐,看之便讓人喜歡不已。
黃色的聚光燈下,男子笑容邪魅道:“不知道今日有哪位願意陪在下跳舞一隻?”
一時間眾女皆露出嚮往之意,但又遲遲不敢表露,生怕給舞池中的那個人留下不好的影響,突然一聲大叫,眾人跟隨著男子的目光看到了聶清漪。
臂腕處是養母掐的烏青的傷疤,聶清漪柔柔的笑了笑向眾人道:“對不起,我失態了。”
養母恨鐵不成鋼的在聶清漪的腰間又掐了下去,聶清漪皺了皺眉,男子做出請的姿勢道:“既然失態了,那便罰你陪我跳一支舞吧。”
感受到養母的手鬆開,聚光燈打過來,舞池中央他向她伸出了手,那一刻,聶清漪似乎從地獄的泥沼裡看到了光明。
聶清漪微微頷首,緩緩的向他走去,眼中泛著亮光,男子表情有些愣住,他彷彿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漫天的星辰。
見聶清漪走進,男子自然的搭上聶清漪,只見舞池旁的一個女子哭著離開,聶清漪懵懂的看著男子,但是男子並沒有看聶清漪,反而擔心的看向那離去的女子,她那一刻知道,原來她還在地獄。
一舞畢,聶清漪來到了庭院裡,心中長久嘆息,養母要她勾引的男子是有女朋友的,男子很顯然愛的是那個女人,她要怎樣才能離開那個噩夢的地獄呢?
不期而遇,聶清漪看見了面前的黑皮鞋,抬頭再次看見了那個男子,聶清漪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男子沒有絲毫情感道:“無事。”
聶清漪鼓起勇氣連忙道:“我叫聶清漪!”
聶清漪雙手死死的揪著裙襬,這是她緊張時候的表現,男子淡淡道:“我對你不感興趣。”
聶清漪笑了笑道:“今天謝謝你。”
看著男子遠去,聶清漪鬆了口氣,又不得苦笑,伸出手去接住燈光打下來的光束道:“看來我沒有抓住那束光。”
回去後,聶清漪才知道,那個男子叫北洛辰,是北家唯一的繼承人,而北家是真正的豪門望族,上流社會頂尖的存在,它就如同月亮一般,隨便灑下的一點餘暉都足夠聶家發展壯大。
看著養母與養父談著她和北洛辰在庭院裡相會,聶清漪不敢反駁,也不敢說出事實,因為一旦說出,養父就會認為她沒有價值,而讓她去陪那些老男人。
關上房門,關上燈,拉上窗簾,只有黑暗的空間,聶清漪才敢小聲哭泣。
第二天沒有任何的反應,第三天,第四天,聶父忍不住去打聽,結果才知道,北洛辰並沒有看上聶清漪,那天只是因為北洛辰跟一個女人鬧矛盾,這才跟聶清漪跳舞談話。
養父是黑著臉回來的,一回來後面色不好的看了看聶清漪。面上淡定的聶清漪,心裡早已害怕萬分,只見養父一把將聶清漪推在地上,打罵道:“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何用!”
養母看到了上前勸慰道:“好了好了,別傷到臉蛋,北洛辰那條路走不通了,她還有其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