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勇,堂家二房的!”
裴老太爺搶過裴元煌回話。
安毓熙暗下感嘆:裴老頭也太不地道了,好歹剛剛裴勇是站在他那邊幫手,幫著打鬧、幫著施壓、甚至幫著演戲,現在卻被老頭子推出來頂黑鍋。
既然裴老頭認識陸醫聖,就該知道陸川的手段,現在裴勇這麼罵他一會兒至少要被剝幾層皮。
裴老頭也太會變臉倒戈,怪不得老話說的“老小孩、老小孩”,越老活得越像小孩。
“裴勇?你很勇呢!”陸川老頭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衝到裴勇面前抓起他的手,幾針金針丟丟丟便插上。
剛開始裴勇還未能反應過來,只感受到全身痛感瞬間爆裂般如潮水奔湧而來。
他倒地掙扎抽搐,全身青筋暴突,眼睛被痛覺疼得像是脫水金魚般睜得巨大凸出,連呼吸都覺得是痛的,艱難而大口地喘著氣,聲音還喊不出來,憋著的疼是疼上加疼。
一旁看著的各位無不倒吸涼氣,就連小啟啟也好像是懂得權時制宜,這時候在溫美香懷裡只睜著大眼睛頓手,不哭也不鬧及其乖巧。
安毓熙看得殘忍,就偷偷問一句:“老先生,您這樣會不會弄出人命啊?看他都快疼死了!”
“不疼,現在才輕度痛感而已,不礙事!”
輕度?看他的樣子沒8、9級痛感可不會那樣。
裴勇艱難翻身對著陸老頭使勁磕頭,說話又說不了,只嗚嗚伊伊。
“老先生……”安毓熙還想勸幾句,就被陸川正身回應打斷。
“你若是還叫我老先生,我就多給他加幾針。”
“呃呃呃……”怎麼回事這些人,搞得好像裴勇的死活掌握在安毓熙手裡一樣。
雖然事情是因她而起沒錯,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只要力所能及能挽回就挽回吧!她也不想把裴家的親戚得罪遍,還得留三分情面往後好相見。
“師、、師父,您就饒了他吧!教訓教訓以後漲了記性他就不敢了。”
“哼!裴家人沒這個長記性的基因。”
陸川抽著旱菸吞雲吐霧,垮著臉看不出什麼表情。
安毓熙左右瞄了幾眼在場的所謂裴家人。
裴老太爺置身事外、滿臉不爽;裴元煌對著裴勇不屑地睥睨,滿是嫌棄之情。
陸川的話說得倒是在理,就自己認識的裴元煌性格,哪次不是被氣得要死,訓了罵了打了,然而下次還敢,臉皮厚度可以用平方公里數值計算。
“你瞧著我金針扎的那幾個穴道沒,管痛感神經,這裡和這裡5級,這裡加這裡6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