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煌緊隨其後,來到後花園。
四處種滿植物,高低錯落吊著的攀纏的都是藥草。
還有石磨石杵和說不上名字的一些古法制藥工具。
“你想不想安毓熙好起來?”
“想!您能救她嗎?”
“可以!但我有條件!”
“只要能救她,什麼條件您儘管開!”
“我要收她做徒弟,你給我幫忙,我就救她!”
“她不願意?”
“願不願意是你要做的事,她的病沒費個九牛二虎之力救不來,這天下間就我能醫得了,你再找不到第二人。
我老頑固不是什麼發善心慈悲的人,費大半輩子心血治一個無親無故的人,自己一把老骨頭撈個孤苦伶仃,這虧本買賣我不做。”
“我會勸她。”
給醫聖做徒弟給老人家養老,這點小錢在裴元煌看來不足掛齒。
再來安毓熙學點醫術傍身也不是什麼壞事,比起身家性命垂危都是小事一樁。
…
“不要!我不學!”
安毓熙聽裴元煌提起學醫的事,想都沒想就拒絕。
裴元煌不解:“為什麼不學?你的病他能治,學點醫術也沒什麼不好,兩全其美。”
安毓熙抱著雙臂一臉不情願。
“學醫要剖屍,和殺人有什麼區別?我不做!”
男人耐心地解釋:“解剖學而已,剛開始害怕,見慣了就不覺得害怕,就像死豬一樣。”
“我做不來,將屍體看成死豬,和冷血動物有什麼兩樣?人即使死了也還是人,我做不到把他當死豬!晚上會做噩夢!”
裴元煌不禁一笑,稀奇了怪,他的小女人還有怕的東西。
“不然你轉換思維,為了你的病和我們的未來,忍忍?我會一直陪著你。”
安毓熙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一個勁搖頭:“我不想!”
“你想讓我喪偶嗎?我這麼愛你,到時候不是隨你去就是念你成疾活不長,然後裴家就絕嗣,我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失兒失媳雙重打擊肯定也會大傷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