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毓熙懶得理男人,站起身走到花園吹涼風。
她掏出手機給秦木實驗室打了電話。
並沒人接。
滿天星海覆蓋頭頂,點點星幕之下人顯得渺小卑微。
這片曼妙的美景,安毓熙不知道自己還能欣賞多長時間?
裴元煌獨自生悶氣,他回到房間徜徉在露天陽臺邊。
花園裡的安毓熙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她抬頭若有所思看星星,他目不轉睛看她。
兩人的視線沒有交集,心思現在也沒想到一塊。
冰雪之下,雪球一旦形成,只會越滾越大。
婚姻也一樣,矛盾期、磨合期,甚至還有傳聞中的七年之癢,都考驗著彼此的心境。
裴元煌或許自己也不清楚,他現在對安毓熙越來越失去耐心和信任,這是致命。
裴元煌心裡的疙瘩越來越大,也不清楚是否是由於過度的患得患失,又或者是在長跑過程中他累了。
又或是很多原因集結,他現在很煩躁。
他緊握拳頭,砸在牆上,聲音不大隻是悶響,但是他的手還是破皮流血,血肉之軀和鋼筋水泥板,哪個更耐打擊,可想而知。
他來到廁所開啟頂層置物架,他記得安毓熙上次將藥箱放在裡面。
然而,當藥箱被開啟之時,他看到一個很刺眼的東西。
避孕藥。
怒火不可遏制地衝上頭頂。
所以,這就是她一直不懷孕的原因?
她不想要孩子,為什麼不同他說?
這段時間他各種展望未來和努力造人,原來她背後竟是用這種方式在抗拒和嘲笑。
他自認不是什麼暴君,甚至自始至終對她千依百順、呵護備至,然而換來的是各種欺瞞?
她或許真的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他好好過日子,若不是自己強制將她留在身邊,又或者是她自覺欠自己太多人情而留下,不管哪個理由都讓他此時此刻覺得極大受欺騙感、被同情感、受施捨感。
這是一種另樣的凌辱,將他的愛踐踏於地的糟賤,裴元煌從小到大還沒體驗過這般的挫敗與羞恥。
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