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安毓熙一如往常扒在車窗前看著流動的車外風景,兩人無言。
司機每次遇見這種情形都如坐針氈,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
司機大叔花白的頭髮藉著左右察看後視鏡的功夫,偷偷瞄著後座的倆口子冤家。
他做裴家司機幾十年如一日,裴少爺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裴家的情況他了解不少,從裴元煌掌權以來,他就和溫美香一樣一直擔憂裴少爺娶妻生子的問題,暗地裡還幫著查不少偏方。
溫美香從他這取不到經,家裡的少爺娶了老婆,他比誰都高興。
但是,最近這兩口子總是吵,在他眼及之處都是客客氣氣的,沒點夫妻的觀摩。
他又開始擔憂,現下社會大環境離婚率太高了,家裡的少爺可別緊跟什麼潮流,走上離婚這路子。
安毓熙對誰都很禮貌客氣,絲毫沒有什麼富太太的架子,他是真的覺著這位新晉裴太太人好、性子好。
“司機叔,您上次說的腿疼,現在好點了麼?”
司機陷入沉思,被安毓熙的問話拽回現時。
“好多了,多虧了太太您的藥,不然每年這時間老毛病總是要折磨幾周才消停。”
“你別客氣,這是我一個做醫生的朋友研發的新藥,我自己最近因為舊傷也有點犯毛病,瞧著您和我差不多就給您試試,能對症才好!”
“您總客氣,好很多了,要往年這時候都下不了地走路。”
“成!您要是用完藥和我說一聲,我那邊還挺多。”
“太謝謝您!真是遇著貴人相助!”
“劉叔別和她客氣,都一家人,你這腿病還是為了救我們才落下的病根,我們沒為你治癒還是裴家對不住你。”
當年突發車禍,司機為了保護後座的裴元煌和溫美香,將車子控制在撞
“少爺,您這話太見外,我在裴家工作幾十年,先生和您都對我太好,我還沒機會報答您們呢!只求上天多保裴家子孫昌盛,家業興隆。”
安毓熙縮縮脖子,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又來一個催生的,怎麼跑到哪都能遇到。
她不敢和裴元煌說話就是生怕提著提著又聊到生孩子的事上,扮傻裝楞不聞不問。
“太太,早上的豆漿好喝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早上安毓熙就因為豆漿的事差點和裴元煌掀桌,劉杏兒說裴元煌臉黑就這原因。
“我不習慣喝豆漿!喝不來好不好。”
一碗豆漿都能和生孕搭上關係,有錢人也太好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