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兩人都有心,那還怕什麼蒼蠅蚊子叮,安毓熙本來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
情勢所逼她不得不謹慎罷了,對於裴元煌她不是沒放下過警戒之心,男人的攻勢也打動過她,她是人心肉長,深受感動同時甚至想奮不顧身,但一次又一次的他人之鑑又讓她退縮不前。
二人在回實驗室路上。
“你真答應我媽要入贅孟家?”
安毓熙迫不及防的一句,裴元煌無言。
不說話就是沒應承了?他心裡怎麼想的?
裴元煌過了會說道:“我們可以把一個孩子過繼到孟家姓孟。”
呵,想得挺周到。
“誰要和你生孩子了……”安毓熙小聲自語。
“你不想,咱可以先不生,我都聽你的!但吃藥傷身,順其自然就好。”
真佩服這人什麼話都能說得冠冕堂皇。
“吃藥?我看你是該吃藥了!”
“我們是夫妻,孩子的事是計劃中。”
男人的聲音在安毓熙身後響起,一如既往的語調堅定不動搖,以前沒細細研聽,今天也不知是不是姥姥的緣故,竟覺得裴元煌的聲音很有磁性和……吸引力。
腦袋裡冒出這想法時,安毓熙只覺得自己是不是犯神經了。
“別說得我們好像真是那回事似的……我媽的事還沒定論呢!你至今還是個犯罪嫌疑人!”
“我以前和你說過,你要我怎麼贖罪都行,我一輩子都是你的!”
“我稀罕你一輩子做什麼用?冠上裴安氏,要自由沒自由,地位沒地位,還要防狼防虎防小三,還不如做個農村小妹無憂無慮。”
“你不是這種趨於平凡的人,你要自由和地位,從你嫁給我那時起就擁有,只是你一直在拒絕而已。”
這男人一副好像很瞭解她的樣子似的。
安毓熙停下前行的腳步回過身來。
“你以前表白過嗎?”
裴元煌也停下腳步,並沒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一句:“你現在想聽嗎?”
“你這麼問,是沒有的意思咯?”
男人嘆了一口氣,想起以前,也不是沒表白過,各種明示暗示,女人不是冷冰冰的避開就是對他拳打腳踢讓他怎麼回答。
“即使表白過你也只當沒聽見。”
“那你要不要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