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毓熙和陽海進門來正好看到。
陽海氣得跑上去,拉開陽南,護在身後。
“爹!這又是造什麼孽!弟都沒做錯什麼,您怎的老是針對他,都說了多少遍了,陽南是陽家人!您別總是誣賴媽和柳青叔…這多少年了,媽都沒了您還死倔勁兒幹啥?”
陽天並不是看不順眼陽南,而且鐵了心要逼瘋他,給他下各種絆子。
安毓熙在陽家有幸就看過兩次,陽天往陽南的水壺裡撒瀉鹽,讓他在外出採藥的時候瀉一褲子,回家來就劈頭蓋臉罵他,什麼難聽話都罵,咬牙切齒地罵。
陽南則一直低著頭不做聲,默默承受一切,轉瞬間就又嘻嘻笑,繼續痴傻。
“放狗屁!是不是我的種我不知道?滾!都給我滾!給老子死遠點兒,別在老子面前晃盪!都滾!”
陽天一頓亂罵後,把院裡所剩無幾的東西往在場的人丟擲,將人都趕走。
安毓熙每每看到陽天對陽南的態度,內心總是一陣揪心的堵塞,似曾相識的痛心。
一個父親是以什麼心態硬要逼著兒子發瘋?
很難想象!
倏忽間,前塵往事斷斷片片從眼前飛掠而過,安毓熙只覺得頭疼欲裂。
夜空星辰遍佈眼簾……這是什麼場景?回憶?
案件重啟本指望能有條不紊進行,緊鑼密鼓的會順利推進,誰知世事難料。
回到家的沈羅立即將家門鎖了,拒不協調關調查。
“沈羅把家裡的東西全換了,也不再讓警方進入調查。”章楚詩攤開手躺在藤椅上,一副絕望的樣子。
這幾天章楚詩奔波勞碌好不容易申請到卷宗,又整出這事,她抓抓自己齊整的短髮,生無可戀。
“他是不是心裡有鬼?就像個神經病一樣,沒邏輯。”秦木今天最後到場,陽家的事她一開始就打聽得清楚,只是沒切身體會,這次有點見識到了。
“也許被什麼刺激到了吧!”章楚詩語氣無力而緩慢的說。
案件調查由於變數又一次停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