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嘻嘻~”在第七天,安毓熙吃下藥後,只嘔了一些米粥,並沒見到血,陽南開心得直拍手叫好、直笑。
這時候的安毓熙已經能坐起身了,也能說一兩句話。
“弟!你怎麼又偷溜來後屋,快回家去,不然爹又要打你了。”
“嘻嘻…大姐,她好了哩…”陽南咧著嘴,臉上的褶皺推到臉頰,瘦得皮包骨的他笑得就像綻開的花。
“是是是!快出去!這是女娃子的房間。出去出去~”
“誒誒~嘻嘻…”
陽南出去了。
“姑娘,你別怪他,我弟以前可是聰明得很,後來出事了,腦子才不好使,人很善良沒惡意就是命不好。”陽海嘆息道。
安毓熙笑了笑,搖了搖頭:“沒事!”
她的聲音就像砂紙磨過一樣粗糙,艱難而嘶啞地出聲。
“哎!這幾天天氣好,我爹前幾年摔了腿老人協會送他個輪椅,已經吃灰很久了,下午我推來給你用用,成天憋屋裡也不好,出去透透氣。”
安毓熙笑著點頭:“謝謝!”
這兩天她才會說話,而說得最多就是“謝謝”。
在吃完中飯後不久,陽海就把輪椅搬來了,有了輪椅,安毓熙第一次自助踏出房門。
陽光照在她視網膜上,刺得她張不開眼睛。久違的暖意曬在面板上,使人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第一次感受到這是活著的滋味。
失血過多和病痛使她短短時間內清瘦了不少、憔悴蒼白的臉泛著灰色,她的眼睛裡沒有光,黯淡又無神,耷拉著好像半睡半醒。
陽海推著她出來水邊散步。
遇到村裡的人大多都客客氣氣的,本來就沒幾戶人家,各家有點什麼事兒都只曉得清楚,大夥都知道,陳韋家老婆陽海撿了個小姑娘,甚至傳出來說是打算給陽南做媳婦的。
農村有點事就這樣,風裡來雨裡去怎麼熱鬧怎麼說,就圖閒著沒事嘮嗑。
“喲!陽南的媳婦兒長得好!多出來叫叫人也是,認認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