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相視一番,個個都謹防著身邊與周圍,片刻之後,所有人就把目光盯向了任修竹和他的同伴,無他——誰叫他們兩個先進來呢,有寶貝怕是也被他們拿走了。
方映瑤破陣的速度不快不慢,和這些進來的修士時間相差不大,自然也看到了離主座不遠的二人。
這裡可不只是有先前在石室裡的那幾人,而是又多出來了許多身穿各色統一法袍修士,但散修卻只佔了少部分。
眼看不再有人從外界傳送過來,大殿中一時陷入寂靜,暗地裡,修士們或各自盤算,或與相識之人傳音交流不斷,以期得到最大的利益。
他們都在等,等某一方的人先沉不住氣出手,他們再一擁而上。
終於有人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一向以正人君子“自居”的滄海宗某弟子笑道:“哈哈!諸位道友,不如我等先請這二位小友說一說所見,再各自探索一番如何?”
在場眾人面帶笑意,心中無不是鄙視,也就只有滄海宗,才能把打劫說的這麼“坦蕩”了。
二流宗門碧雲宗的某弟子附和:“漸沉道友說的有理。”他目光不懷好意的看向任修竹的方向,呵呵一笑:“那便請兩位小道友說一下你們進來之後都看見了什麼,又遭遇了什麼?”
其實第一個人出現時,任修竹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若自己說自己沒拿這店中的任何一樣東西,他們怕是也不會信的。
他看了一眼距離不過幾步之遙的主座,那裡有一道非常厲害的陣法,若是進去,恐怕十死無生,他也不確定,那是不是真正的傳承之地。
他目光澄澈,臉上笑的真誠,向周圍那些築基修士團團一揖。
“晚輩不才,也只是堪堪比前輩們找到了片刻。”
“是啊,是啊,我們才到這裡的,我們什麼都沒拿,前輩們就來了。”任修竹旁邊那位同伴急切道。他早就被諸多修士盯來的目光給嚇到了。
不過他這一番解釋,倒是顯得有些心虛了,在場修士反而更覺有鬼。
人群中,一個二流宗門的弟子一聲呵,“一個練氣散修,需要和他這般客氣嗎。”
“你們兩個把儲物袋交出來,可饒你們不死。”
在場諸人都看了一眼那個說話的人,日後與這人保持距離,宗門做事,哪怕是搶劫,也要讓人覺得心服口服,這般囂張,著實讓人瞧不起。
不過他這話也是大家的想法,就沒有什麼人去攻擊或者反駁他。
任修竹的同伴,被這一呵嚇得,哆哆嗦嗦的解開儲物袋,下一刻就將裡面所有東西,一股腦倒在了地上。
“東西都在這了,我真的什麼都沒拿。”
修士們神識一掃,並沒有發現什麼值靈石的東西,便也不再看他。
那人鬆了一口氣,轉而看向任修竹,眼中劃過一絲擔憂,他知道破陣得來的那些獎勵全在任修竹那裡。
雖然很不甘心,但他也希望他識相一點,把東西全都交出來,這樣至少能保下一條命!
眾修士目光灼灼,然而任修竹並不想放棄他的東西,有了這些,日後修煉就不必發愁,給祖母買一顆築基丹,他也可以堂堂正正的重回家族,給父母報仇。
方映瑤也看著他,想看看他是選擇屈服,還是——魚死網破,雖然知道任修竹不會死,她真的很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