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多伊爾大人會來這裡?”
被屏退的僕人們在房屋外,在等候的間隙中竊竊私語。
“不知道啊,但我家大人不喜歡守護者大人的,他們會不會起爭執?”
話還未說完,屋裡就傳來一聲暴喝。
“別開玩笑了!!”
隨後馬上便是茶盞掉落地面摔碎的聲音,透著窗戶上和樹枝倒影交纏在一起的糾結的斑駁映像,僕人們看到了端坐在椅子上的多伊爾,還有已經站起,一手撐著桌子,另一隻手指指著多伊爾的大公的影子。
“大人他,會不會太激動了?那可是守護者大人。”一個僕人擔心道。
另一個人馬上接上說道:“別看清了我家大人,阿提凡少爺現在已經是國王了。”
而屋裡的真實情況,卻不是僕人們所想象的那樣。
書房中頭頂掛著放滿蠟燭的吊燈,桌子上的紙張和墨水全都被大公掃到了地上,他一手撐著桌子,另一隻手食指直直伸著,指著多伊爾,鬍子已經被汗水浸溼,瞪著的眼睛中是無法抑制的憤怒。
而反觀多伊爾,卻是從容自若,面帶微笑。
“是啊,您確實應該發怒,法蘭斯大公。”多伊爾面色平靜道:“現在……擺在您面前的選擇只有一個,那便是服從我,這樣的話,我至少會留您一條生路,而您的兒子也會成為一位名垂青史的賢君。
如果你有多餘的舉動的話,那等待您和阿提凡的結局,我想您應該想得到,我的法術您應該有所瞭解,現在阿提凡已經不可能相信你的話了,所以……好好想想吧,這是我的最後通牒。”
多伊爾拂袖起身,轉身徑直出了屋子,在夜色中上了一輛馬車,離開了這裡。
而聽著馬蹄聲漸行漸遠的法蘭斯,如失了力氣般,一下癱倒在地上。
多伊爾的馬車在帝國的道路上緩緩前進著,速度很慢,給行人足夠避讓的時間,也沒人會不識趣地擋道,因為誰都知道這輛馬車是誰的。
沒有車伕的馬車,又兩匹純白色的,眼睛放光的馬緩緩拉著的馬車,便是多伊爾專用的馬車了,而在裡面,多伊爾正閉著眼靠著休息,一旁的戲者倒是喋喋不休。
“嘿搭檔!你剛才說你用法術操控了那小鬼,那是真的嗎?”
“戲者你的話可真多啊,如果不是你求著我想來,我可不會帶你來啊。”多伊爾皺著眉頭說道。
“我想知道嘛。”
“自然是沒有的,我只不過是想逼他一下而已。”
“然後他就會乖乖聽話?”
“怎麼可能啊,法蘭斯是那樣的人嗎?他可是既有自知之明,且無小我之人,到了關鍵時候,他選擇的不會是苟全性命或是保護兒子。”多伊爾睜開了眼睛,眸中寒光四溢:“他會拼死抗爭,努力將我的真面目揭露於世。”
“那是不可能的。”
“呵呵,對啊,所以他能走的路只剩下一條了。”
王位的繼承是按血統繼承的,而之所以能跳過法蘭斯直接讓阿提凡繼承,是曾經的法蘭斯也放棄過繼承王位,而這一次他也放棄了,他想將這個位子讓給巴格的兒子埃爾伯特。
但未曾想到,多伊爾會以埃爾伯特乃罪王之子為由,直接否決,從而王位便落到了阿提凡的手上,於是出現了身為父親沒能繼承王冠,但兒子卻繼承王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