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戲者問道。
“沒什麼,只不過知道貝琳娜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一邊說著,多伊爾一邊在書桌上坐了下來,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疊紙。
這些紙上畫滿了不知名的圖案,其中最醒目的就是一個眼球的側剖圖,如果忽略周圍那些頗具魔法氣息的咒文,這個眼球的結構還是很科學的。
“本以為需要花上不少時間的,但貝琳娜的天賦實在是高,確實稱得上驚才絕豔,如果不是她的話,那些破碎的術式是無法拼好的,要在十年中拿回那部分的知識更是痴人說夢。”
“哈哈哈,看來老天都站在搭檔你這邊呢!”
戲者的話讓多伊爾臉上多了一抹笑意。
她靠在椅背上,一雙眼睛定定盯著桌上的圖紙,自言自語道:“那個蠢貨讓我為他的國家貢獻了六百年的時間,六百年前命運之神眷顧了他,如今也該輪到我了。”
掛在牆上的戲者默默聽著,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他開口道:“搭檔,你想做什麼?我看你似乎並不只想對帝國復仇啊,除了復仇以外,應該有更重要的目的吧?”
“對啊,我要成為神。”多伊爾漫步經心道,語氣就像我要做個善良的人。
戲者再一次沉默了,他知道多伊爾不是那種會開玩笑的人,取回記憶之前的多伊爾就不會開玩笑,而取回記憶之後的多伊爾更不會開玩笑了,她口中的神,恐怕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神”。
只不過這個神究竟代表著至高無上的力量,還是舉世無敵的權力,戲者也拿不準。
“你是想要獲得真相之物嗎?”
戲者想了想,認為也只有這樣一件東西,可以滿足多伊爾的願望。
只聽多伊爾發出一聲輕笑,深吸了一口氣,皺起眉頭,用一種懊惱又困惑的眼神看了眼戲者,理所當然道:“真相之物?那本就是我的東西,我在六百年前就得到它了。”
“為了拿到它,我花了不少功夫。”多伊爾陷入回憶,似乎想起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突然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可是中途卻被一個卑鄙的女人偷走了,現在我得想個辦法把它拿回來。”
“是誰?”
“你沒必要知道。”
戲者不再繼續問了。
而多伊爾再次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開始規劃起之後的行動來。
十年對她來說太少了,不能浪費一點時間,如果這一次又錯過了,可能又會是幾百年的等待,那太痛苦了,誰知道自己會不會在這段時間裡,被某個人殺死呢?
……
第三隻眼,新建的大殿之中,菲利克端坐在最高處的椅子上,他翹著二郎腿,身體傾斜,一隻手的手肘放在扶手上,手指輕輕扶著額頭,面具後森冷如冰錐的目光緩慢掃過眼前匍匐在地的法師們。
就在不久前,這些法師還習慣站著,但在經過他的調教之後,現在已經習慣跪伏在地了,威壓錯構的效果好的令人咋舌,他也不曾想過短時間內竟能有如此成效。
而跪在椅子邊上的米拉,地位顯然高於尋常法師。
目前大殿之中,唯一能站著的人只有一個,那便是菲利克的“同僚”,亡靈法師黑顱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