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幾個著急也沒辦法,也沒有人想著去問問憨水嘴,有前車之鑑,在他們心目中那貨可不這麼靠譜,從開始到現在只要是憨水嘴吩咐的事,倒黴的準是他們哥們。
前面有大虎的在那擺著,事情倒也好解決,還得鋸腿,可這事還得靠二傻子,到這個時候還能怎麼辦,只能咬著牙再去求人家。
這次是老三去談,到人跟前好話軟話的說了一大堆,沒辦法自己兄弟實在下不了這個手,殊不知二傻子這貨根本不用去求,他巴不得呢,憨水嘴跟他談過後,他正磨刀霍霍的上趕著呢。
憨水嘴看到後嘴角直抽搐,心裡想笑又不能笑,這幾個貨要是知道根本不用鋸腿就能解決二虎的問題,那心裡得多堵,想到這裡,憨水嘴感覺渾身也不疼了,身上的傷就跟被蚊子咬了後抓癢抓的,別提多舒坦了。
還跟先前一樣,拿凳子把二虎的那條腿架上,跟鋸柴火似的,鋸下來,止血,然後在拿出去燒掉,過程跟原來一樣,就不細講了。
這下可好,大虎以後,又添一虎,現在全部撂在了家裡的那條土炕上,屋裡一時沒有人說話了,三四五虎現在每個人都低著個頭,誰也沒心情說話,屋子裡的其他人看到他們家現在這個慘樣,也不好意思再催人家,也不好上去勸,那樣的話純粹是給人家傷口上撒鹽。
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二傻子他們也沒回家,就這麼在李家對付了一天,中間老五媳婦做好飯後,眾人也就隨便對付了兩口,到下午的時候,這件事就在村裡傳遍了,來的人可不少,有的人確實是來看看安慰一下,有的人是過來問問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結果就是到了這後,誰也沒有好意思再提。
今天晚上,李家的這間屋子比前兩天都多,除了原來留守李家的幾個人外,又多了一些,現在屋裡的情景是炕上躺著兩個,屋裡地上站著好幾個,李家剩餘的三兄弟圍在兩個哥哥的身前,靜靜的坐著,一句話也沒有,個個愁眉苦臉,憨水嘴倒是從角落裡出來了,但是也沒人搭理他,事情已然這樣了,也沒辦法倒回去,眼前的問題還得解決,可派誰去呢,現在成了難題。
事情是李家蓋房惹出來的理所應當是他們的事,可人家已經摺了兩個,誰也不好意思提出來,屋裡一時顯得有點沉悶。
“他孃的,人死鳥朝天,咱們兄弟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不能就這麼算了。”
老五忽然喊了一聲,眾人以為他又要找憨水嘴算賬,就是憨水嘴也是心裡一沉,可壓根就不是這麼回事,在人家心裡收拾憨水嘴是隨時都可以,不急這一時。
“哥哥們,現在老大老二都已經這樣了,咱們絕對不能放手不管,甭管是誰咱們也不能放過他們,這事我想好了,咱們家我最小,看今天晚上我不活撕了那貨。”
說完後還向憨水嘴看了一眼。
“小五,你不能去,這事還得我來,現在我最大,你還小留在這裡照顧咱家,有什麼事我來。”
三虎接著五虎的話對他說了一句。
大家可不要想著人家老四是個窩囊廢,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都不敢出頭,眼見三哥和五弟爭著要出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實際不是這麼回事,原來在他們哥五個當中老四的心思是最細的,以往遇到事,他在中間都是擔當軍師的位置,只是這次的事情不再正常人的範疇當中,他就抓瞎了,他這一段試間沒開口是在心裡尋思解決的方法,眼看去一個折一個,絕對沒有想想中的那麼簡單,想到這裡便對老三老五說道。
“三哥五弟,大哥二哥的仇咱是一定要報的,可他們從出事到現在還沒醒,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咱們是一點底都沒有,你們看這樣行不行?”
說到這裡,回頭朝憨水嘴看了一眼,接著說道;
“咱不能光聽別人擺佈,今天晚上咱們這樣,三哥你留在家裡照顧咱兩個哥哥,小五還跟原來一樣,出去吸引那東西出來,我在後邊遠遠的跟著,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小五真遇到危險了,我還能拉他一把。”
三虎五虎一聽,確實是這麼回事,他們同時想到。
“看來憨水嘴讓我們單個出去,根本就是不懷好意,故意給我們兄弟使絆子,現在屋裡這麼多人,不好下手,等沒人的時候再說。”
方法商量好了,就只等實施,他們也明白憨水嘴說的東西大多數是靠譜的,只不過是對自己兄弟們沒安好心,具體的操作還得按他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