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怎麼會注意到這個，平常不是最不關心我這些東西……
她半張著嘴，不知該如何解釋，“媽……我……”
“你什麼你，給我老實交代。”張琴語調抬高，姚玉蓉立刻小跑過來，“你兇囡囡做什麼。”
“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寶貝孫女，現在真是翅膀硬了，眼裡也沒有父母了。”
“媽！”張瑾妍不服氣的喊了一聲。
“你別喊我！”張琴語氣淡淡的，“你眼裡要是有我這個媽，你就好好解釋一下，為什麼應該參展的畫，出現在這裡，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被母親大人直接打破了自己的外殼，必須去面對逃避的現實，張瑾妍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考研失敗的事情已經知道了，要是再知道畫展沒過，那是不是更會讓他們覺得畫畫是一條沒有前途的道路，立刻就會勸她把美術館的工作辭掉，回來找個工作呢？
“沒什麼好解釋的，不就是參展失敗了，沒什麼大不了了，明年繼續加油，媽媽你怎麼這麼嚴肅。”張瑾妍假裝若無其事的笑笑。
“什麼參展失敗啊……”
“沒事。”面對奶奶的提問，張瑾妍笑笑的避而不答。
張琴皺起了眉頭，“你要知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現在畢業就和讀書不一樣，家裡可不會慣著你給你錢，你想走藝術的道路不是不可以，但是註定了艱難，這些你考慮過嗎？”
“媽！你怎麼又說起這個了。”張瑾妍有些不耐煩，她搬起了一個箱子，準備離開。張琴一把將人拉住，“畫畫吃不飽飯，你還是放棄吧。以前說好了你在美術館上班，平常還能畫畫參參展，也許遇到中意的人就賣出去了。現在呢？你連參展的機會都沒，還怎麼賣畫。”
“又不是隻有參展才可以賣畫，哎呀，媽你不懂的。”張瑾妍不願多說，轉身跑開。
若說先前只是懷疑，現在張琴百分百的確定，自己的女兒肯定有事情瞞著，就那丫頭的脾氣，怎麼會避而不談，肯定是會比現在更理直氣壯。
林瑜珏收回了半撐著的手，伸了一個懶腰，剛才的那一幕被他從頭看到尾，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果真如此啊………
剛才張瑾妍的表情和遲疑，他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提起了一點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