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宇怔了一下，然後看時間，發現過去了十五分鐘。
他知道自己看書的速度不慢，但是今天好像有點過於投入。
不僅僅是因為書的內容吸引他，還有行文風格，讀起來很舒適。
他不知道這一切是李越有意為之。
李越只上傳完第一幕，但是他把原著的排版給改了，修改成適合網路閱讀的碎片化行文風格。
所以範宇才會在不知不覺中，一口氣把第一幕看完。
意猶未盡時，範宇喝光咖啡，然後去檢視這本書的作者。
“刀藏鋒？”
他開啟網頁搜尋這個名字，結果卻沒顯示出任何資訊。
“新人？還是大神的新馬甲？”
範宇拖動滑鼠，放在那個“稽核透過”上，重重按了下去。
然後，他把這本書的連結，透過企鵝線上傳給了饒志海，還在下面補了一句話：“主編，我剛審的一部書，非常精彩，我覺得符合我們網站主推的要求，您看看。”
但饒志海沒有第一時間點開範宇的訊息，他正在和董事長視訊會議。
影片裡是一個面容堅毅的中年人，不怒自威，他正在詢問饒志海網站的近況。
“志海，我看了咱們站的那個徵文，效果好像不太理想？”
饒志海苦笑著說明原因後，嘆道：
“樊董，這邊的編輯已經把所有參加徵文的稿子都看了，一本都沒放過。
現在排前二十的，都是讀者投的票，實至名歸，但奈何水平只有那麼高。咱們這邊也是運氣不好，沒出好作品。”
樊山在影片裡說：
“看來網路文學這條路不太好走，和出版行業一樣，都需要暢銷作品。
儘管現在的廣告收入，和讀者的訂閱打賞，還能勉強維持網站運營一段時間。但要是再這樣耗下去的話，資金會出現問題，到時候我只能把出版社給賣了。”
饒志海聽見這話，心裡也不是滋味。
董事長樊山對他非常不錯，把他從出版社一個普通編輯的位置，調到這邊來做主編，說恩重如山也不為過。
在出版社工作時，他就知道出版社對於董事長而言，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但是現在，這位董事長沒有說要賣掉網站，而是說賣掉出版社，這說明人家依然看重網路文學。
就如他現在即使面對網站流量下滑的困境，也依然堅信會守得雲開見月明。
“先這樣吧，志海，你們呢，繼續正常工作，我這邊還有錢，我再拿五十萬去幾個大論壇打下廣告，維持下網站的流量，免得那些廣告商籤新合同的時候壓價。”
樊山說完後，就關掉了影片。
然後饒志海靠在椅子上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