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雯說到底還是公司的老員工,雖然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升職,可那是因為她的業務能力侷限住了她,上面怕把她調去其他職位的效益不如在基層銷售,所以她沒升職不代表上面領導不待見她,相反領導們還正因為一直沒能讓她升職而覺得有愧於她。
這下高一雯丟了銷售第一名的頭銜也就算了,還被一個剛入職沒多久的新人嘲諷說業務能力差,那些領導們當然要維護她了。
先是銷售部門經理出面找劉依夢談話,告訴她人在職場要遵守規則,早入職一天就是前輩,對前輩要有禮貌,最起碼前輩說話不能還嘴。
部門經理上來就拿這套莫須有的規則壓劉依夢,可是劉依夢又豈能被這種話術嚇到?經理在那裡說他的,劉依夢在這裡幹自己的,最後這場談話以“對牛彈琴”為基調而結束。
劉依夢的態度固然不怎麼好,可她這個月的業績也是實打實擺在那裡的。
縱使高一雯心裡再不痛快,她找到為自己壯聲勢的部門經理也不能因此而開除劉依夢。
想著可能是部門經理的官威不夠,高一雯又跑去更高一級的領導那裡去發牢騷,畢竟是公司內有名的“勞模”,領導也願意給她一個面子,所以找來劉依夢進行了一番談話。
然而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劉依夢連直屬領導都不怕,這種天高皇帝遠的領導的訓話她更是不會放在心上,對方訓話的時候她擺出一副恭恭敬敬的姿態,至於聽不聽,聽了以後又做不做,那領導就管不了了。
高一雯一連找了好幾個領導來找劉依夢的麻煩,她甚至還找到了跟自己部門半點兒關係都沒有的其他部門領導,為的就是彰顯自己的勢力,讓劉依夢看看自己在這個公司是多麼的有人脈,好讓對方知難而退並且對自己尊敬些。
可惜她不懂劉依夢的心理,她越是這樣顯擺。劉依夢就越是瞧不起她,對她的態度也就越不好。
結果被徹底惹怒的高一雯轉而動起了壞心思。
“聽說了嗎?那個叫劉依夢的是靠出賣肉體才換取了第一名。”
“那她得跟多少人睡過才能拿到那個業績?”
“你們可別亂說啊,這種事情沒有證據小心人家告你們誹謗。”
“哦呦呦,好怕怕哦。”
……
一連多日,公司裡關於劉依夢的流言蜚語漸漸多了起來,至於內容無非就是一些私德上的問題,劉依夢都懶得搭理,職場內只要碰到女生放佛總是會有一些類似的謠言,她一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畢竟自己單身帶著一個孩子受到的白眼與侮辱已經很多了,這種言語現在已經傷害不了她了。
關於私德不檢這種謠言劉依夢不屑一顧,可是另一種說法卻真實的對她造成了侮辱,侮辱了她的智商。
有人匿名舉報說她進行非法集資以此來換取銷售份額。
起初劉依夢還沒搞清楚非法集資和銷售份額之間的聯絡,還是和同事一起到處明裡暗裡的打聽才弄懂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說劉依夢做了一個高收益的局,跟一些老頭老太太們說這個月投入一萬塊,下個月就能得到一千的收益,加上本金就是一萬一千塊,足足百分之十的收益率,而要入她的這個局就必須得幫她完成一份銷售額度。
比起那百分之十的收益率,買東西那點兒錢根本就不算什麼,所以不少老頭老太太的跑來參局,這才導致劉依夢這個月的業績那麼高。
“真是荒唐。”劉依夢聽了這個解釋後都笑了,“我有那些錢還做什麼銷售啊?這編料的人有沒有腦子?”
“這不是正好暗諷了你的智商不行嘛。”同事順口應了一句後又急忙解釋道,“我不是說你智商不行啊,我是說編料的那個人是這麼想的。”
“荒唐,荒唐至極。”劉依夢再想還是想笑。
這種一想起就發笑的情緒一直持續到劉依夢到家,在家裡陪著年年的徐獄看到她總是時不時的露出奇怪的笑容不免覺得奇怪,於是便主動詢問。
本來最近發生的事情劉依夢都沒有和徐獄提起過,可是今天的事情實在太離譜了,她沒忍住吐槽了兩句。
劉依夢是當笑話講給徐獄聽的,然而在徐獄聽來卻又是另一回事了,他的臉一沉,心中馬上就有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