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老師導員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荀之卿和田馨。
荀之卿從容的說道:“這小孩在圖書館勤工儉學,天天能見到。”
大概他愛去圖書館看書的形象太深入人心,老師導員們都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孫導員也道:“荀老師看好的學生那指定不會差。行吧,你送她回學校,有事兒電話聯絡。”
田馨轉身要走,荀之卿又突然拉她一下,將自己的防曬外套遞給她,輕聲道:“幫我拿著。我先去交代點事兒,馬上回來。”
田馨:...
難道他看到了?
肯定看到了。
要不他沒理由突然開口幫她,還把外套給她。
下山時兩人幾乎沒說什麼,估計是荀之卿顧及她的情況想讓她省點兒力氣。
上車後,荀之卿才對她道:“你還好吧?需要什麼你直接說,不用扭捏,這也不是什麼需要扭捏的事情。”
田馨:...
重生前,從沒有人跟她說過女人來月經是一件不需要遮遮掩掩的事兒,所以她連去超市買一包衛生巾都要小心翼翼,裝在包裡的衛生巾被別人看到都會臊紅臉。
重生後,她的高中班主任經常和班裡的女生說女人永遠不要為月經、發育和哺乳感到羞恥,該感到羞恥的是看到什麼或者想到什麼就開始無限遐想的人,而不是天生就要遵循成長規律的女生。
這大概就是教育重要性的一點點體現吧。
“我沒扭捏,有時候一些話說出口是會讓別人彆扭的”,田馨解釋道。
荀之卿聳聳肩,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如果不是荀之卿換一個年輕男老師,那田馨多多少少會有些尷尬,不過對荀之卿就不會。他是gay啊,就算看到什麼猜到什麼也絕對不會胡思亂想的gay!
第二天晚上,她照常去圖書館上班,荀之卿也還在老位置上。
不同的是,今天的荀之卿沒有睡覺,而是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寫論文。不想打擾到他,田馨只將洗乾淨的外套輕輕的搭在他旁邊的椅背上。
一直到軍訓結束,荀之卿都沒有在圖書館睡覺,每晚過來不是寫論文就是查資料,真的還挺是那麼回事兒的。